陳子昂一行幾個人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病房里倆個老人低低私語,都不忍心打破病房的溫馨。
那甜蜜的語氣就像是熱戀中的人,那滿滿的愛意濃得像陳年的酒,讓聞者沉醉。
陳元良側臉看到了陳子昂一行幾人,拍了拍冉靈卉:“子昂回來了。”
冉靈卉轉過身:“子昂,你回來了?這幾位是?來!快來坐。”
“爸,媽。”陳子昂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打拼,何曾想過父母親會老去,會生病?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子昂啊,這是來客人了?”陳爸爸手上掛著點滴,單身撐著準備坐起來,陳媽媽立馬轉身扶著陳爸爸坐起來。
“大哥。你是元良大哥嗎?”代涼忐忑的走到陳爸爸的面前,伸出手,握著了陳元良的手。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她只知道她的哥哥叫“陳元良”,和她長得一樣的瓜子臉和丹鳳眼。
“你,你是涼兒?”陳元良的聲音顫抖著遲疑著,驚喜著。
“我,我是代涼,我是涼兒。你看,這個是手鐲。”代涼抓過安男的手,取下安男手腕上的手鐲。
她感覺眼前的清瘦的老人就是她的哥哥,她找了他這么多年。
陳子昂和陳子建驚呆了。
“涼兒,哥哥找得你好苦啊。”陳元良一把拔下了手中的點滴,擁抱著代涼,老淚縱橫。
人生無常,有些人一分別就是一生,有些人用一生去尋找,尋找愛情,尋找親情,滄海桑田,天涯路遠,他們有幸還能遇見。
安男拉著安林曦的手,丹鳳眼里儲滿了淚水,還好,能讓母親找到親人,還好,他們來得及時。
冉靈卉看著陳元良和代涼相認,心里百感交集,老太爺啊,真的算是開眼了,來完成陳元良的心愿。
冉靈卉穩了穩神:“元良,快讓妹妹坐下,坐下說,你也回到床上去,子霖,去找護士來給你爸爸重新掛上水,子昂,來招呼大家坐。”
陳子昂和陳子霖像兒時一樣聽著媽媽的吩咐各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安教授,安男快請坐。”陳子昂的聲音也透著喜悅,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安男和她是親戚,只是覺得和安男在一起很親切,原來代涼就是爸爸失散多年的妹妹,難怪感覺和她說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陳子霖也叫來了護士,重新給陳爸爸掛上了點滴。
“說曹操,曹操到,我們倆人剛剛還在說你們,你們就出現了,上天真的是很好,很公平。”冉靈卉笑著說。
“是啊,從我知道我有了哥哥之后,我一直都沒有放棄找你們,一直找了這么多年,我終于是找到你們了,我有哥哥了。”代涼心情激動,她一直站在陳元良的病床前,不肯就坐。
“涼兒,坐下說,坐下說。”陳元良拍了拍床沿。
“好。”代涼輕輕的坐在病床前。
“你告訴哥哥,你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陳元良急切的問,他的臉上泛著潮紅。
“我是聽爸爸媽媽告訴我的,說我并不是他們親生的,我還有父母親和一個哥哥,讓我有機會了找一找,他說原本兩家關系很好,只是家里發生了變故,你們不方便帶我走,就將我留在了他們家里,只是后來他們也幾經搬遷,離開了原來的地方,我現在姓代,也是代家唯一的女兒,爸爸媽媽對我很好,所以我才有現在的生活,這個是我的愛人,安林曦,這個是我的女兒安男。”
“代叔叔他們好嗎?”陳元良問。
“他們都不在了,現在只留下我一人。”代涼提起養父母心里有些傷感,可是找到了哥哥讓她又心生喜悅。
“我一直在找你,我回老家了幾次,都找不到代叔叔去了哪里,然后托子建也到處找你.......”
陳元良和代涼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完全忘記了病房還坐著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