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蹣跚著朝谷家房子走過去的時候,一輛車急馳而來,帶著一陣風停在了陸玉的身邊,陸玉扶著腰站著看著眼前的車,這是誰家的車,急吼吼的。
可是當她看見車門打開,從車里走下來的人時,她驚呆了。
大概快有一年沒有看見他了,他還是那么耀眼,站在那里使山河失色,就連旁邊的花兒也低下了頭,只是他的臉色蒼白。
陸玉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腹部,她似乎是想藏起來。
他高高的俯視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無論陸玉如何驕縱,想了很多的計謀,可是當她真的面對和她領過證的張函時,心里還是感覺有那么一絲絲不安和愧疚。
她囁囁嚅嚅的說:“你,你,你怎么來了?”
張函看著陸玉,她已經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了,也沒有平時那種跋扈和驕縱的樣子了,她的頭發有點亂,穿著長長的孕婦裙,隆起的腹部高高的挺著,她抱著自己的腹部,眼里有驚恐和慌亂。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不能來看你?”張函微微一笑,笑容沒有溫度,就像是寒冷的冬風,讓陸玉打了一寒顫。
“我。”陸玉不知道說什么。
賈義站在旁邊,看著這對夫妻。
“賈義,還不扶著陸總?”張函冷冷的吩咐著賈義。
賈義走過扶著陸玉:“陸總,您慢點,別摔著了。”
“我沒事。”陸玉想推開賈義,可是看見張函冰冷的眼神時,她放棄了。
她和張函沒有離婚,平時張函說讓她和別的男人生孩子,那也可能是一種玩笑,當真的事情發生了時,張函還不知道會怎么想。
“我來接你回去,總是呆別人家里不是個事情吧?”張函語氣沒有一點溫度。
“我在這里挺好的!”陸玉心里在打著轉,她該怎么和張函解釋?或者是說怎么攤牌?
“再好也是別人的家,而且這里是鄉下,做產檢什么的都不方便,回到城里比這要方便很多。”張函看著陸玉。
陸玉心里一陣難過,無論張函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還知道農村不能做產檢,可是秦少卿連問都不問。
“去吧,收拾了東西隨我一起回去,你這樣子呆在這里確實不方面。”張函的語氣有點溫柔。
無論陸玉怎么對待他,畢竟她現在是一個孕婦,還懷著孩子,她的狀態看起來一般,在農村確實不合適,那個肚子是很大的。
陸玉一聲不吭,賈義扶著她到了谷家,谷司炅并沒有在家,只有谷正娟的媽媽在家。
谷正娟的媽媽看到一個男人扶著陸玉進來,后面跟著高個子的男人面若冰霜,她的心里一驚,秦少卿的電話還沒有掛。
“玉兒!”谷正娟的母親看著陸玉。
“阿姨,這個是我家先生,他來接我回家了。”
谷正娟媽媽手中拿著的書“啪”的掉到了地上:“哦,好好,請坐,請坐!”
“我是來接陸玉回家的,就不坐了,等著陸玉收拾了東西我們就走。”張函的聲音很輕柔,但是是透著一股寒流。
谷家、秦家、陸家還真是沆瀣一氣,將他們張家真的是不放在眼里,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陸玉被賈義一直扶著,張函不讓賈義松手,賈義不敢松手,這一會賈義感覺張函就是一尊煞神,渾身透著冰冷冷的氣息,讓他的腿都有點哆嗦。
“賈義,去替陸總幫忙收拾東西,我在外面等你們!”
谷正娟的母親看著張函:“先生,你請坐,我給你倒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