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四十五左右,招待所來了一位中年男子,說是來找曹先生的。
他的肩上扛著一個麻布袋子,袋子里裝著一些工具,工具的把柄裸露在了外邊。
找到曹先生的房間,他敲了三下門。
曹先生開門,他便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你是曹先生?我是張麻子,李哥介紹我來的。”
張麻子口中的那個李哥,就是曹先生說的那個熟人朋友。
曹先生見狀便連忙上前握手:“你好,快請進。”
文舒此時也在曹先生的房間里等候,卻見這張麻子蓬頭垢面,滿臉滄桑,像是經歷了風吹日曬。
他進屋之后,將身上的袋子放在了屋門的后邊,袋子里的工具碰撞,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他進了屋,笑著跟屋子里的人點頭,打招呼。
曹先生給他遞了跟煙,他笑著接過來,在床上坐了下來。
文舒見他的鞋子上沾滿了泥土,泥土已經干涸了,用手一扣就能掉下來,但他似乎并不注重這些,也不曾去做過任何的處理。
曹先生說張麻子是個種植藥草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文舒看到他這樣子,第一印象就想起了電視劇里盜墓的。
而且,他那些工具也不像是種植用的。
大家在屋子里聊了一會,曹先生看了看手表,已經三點二十了。
“要不……咱們出發吧?”
老陜和張麻子都表示贊同,雖然還不到約定的時間,收拾收拾也就差不多了。
大家開始動身,文舒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曹先生走在最后,她攔住了曹先生。
“曹先生,我還是覺得不放心。”
“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曹先生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這里的人也好,還是事也好,都透著一股子怪異。”
曹先生知道自己不能跟文舒生氣,她是翻譯,若是中間鬧出點差錯來,到時候吃虧的額還是自己。
曹先生如是想著,就把內心的不耐煩收起來了,他拍了拍文舒的肩膀,文舒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打從一開始,她就與曹先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過任何的觸碰。當然,也可以很直接的說,她對曹先生依舊保持著該有的警惕。
曹先生見文舒如此,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文小姐,你好像打從一開始就對我充滿警惕。”
文舒微微笑了笑:“并非警惕,只是保持該有的距離,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文舒當然不能承認啊!這樣的話,接下來的相處該更加尷尬了。
曹先生笑了笑,回應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曹先生,有些意外,并不是說你保證就不會有事的。”
文舒依舊保持著自己的觀點。
“那你現在是什么意思?”曹先生問。
“我覺得那個張家灣還是最好不要去,畢竟是有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