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的日子生活的悠閑自得的多了,做什么事情也比較隨性一些。畢竟在大雜院里老人們居多,大家湊在一起總是喜歡無事閑聊,聊著聊著總能挑出你一些理來。而現在的文舒,很明顯不用去顧忌這些了。
院子東西兩側立著兩根桿子,桿子的兩頭系著一根繩子,是莊寅強給做的,讓文舒晾曬衣服更加方便一些。
夏天出汗多,衣服一天一換,文舒趁著今兒個有空,把文卓和文斐替換下來的衣服給洗了一下,然后一一晾在那根晾條上。
還沒晾完,便聽大門外邊有人喊:“文舒在家嗎?”
“哪位啊?”文舒一邊拿了一塊毛巾把手擦干,一邊往大門口走。
“有你的信!”
外邊站著一位郵遞員,那郵遞包里依舊是塞的鼓鼓囊囊的。這年代通訊設備不發達,基本靠寫信來維持,有電話的,那是條件比較好的了。
這年代安裝一部電話,不只費用高,而且要有名額。一般都是公務員之類的,才有優先考慮的機會。
文舒什么都不用,而且現在也沒有那么多的錢。
文舒接過信,對著郵遞員道謝:“謝謝啊!”
這個郵遞員是負責這一片的,文舒初次認識。以前她經常收信,復雜大雜院那一片的郵遞員她都已經很熟悉了。從現在開始,她又要和新的郵遞員打交道了。
文舒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是魔都來的信。
魔都?能是誰給她寫的呢?
文舒暫時把信放在了院子里的那張石桌上,先把洗好的衣服晾完。
把活干完了,文舒才拿上那封信,進了自己的屋子里。
打開信,竟是嚴姐來的信。
文雪同志:
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不知你近來可好?
自從上次分別之后,也沒了你的音訊,時常總是記掛起你。
得知你寫的小說《渴望》拍成了電視劇,而且收視長虹,大獲成功,嚴姐在這里真誠的祝賀你,希望你在寫作的道路上一番順遂,成就遠大。
其實,這次寫信來,也是想要與你約稿。上一次你一篇《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在詩會中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這么好的文采不發表幾篇詩篇,著實是浪費了你的才華。
好了,不多說了,記得投稿哦!我等你!
簡短的一封信,卻將文舒帶入了一種困境之中。說實話,上一次參加詩會,著實是一種偶然。
她對詩歌并不是很了解,也確實沒有那個文采,能夠寫出詩歌來。她的本事她自己知道,充其量就寫寫小說,一些虛構的故事罷了。
當時去了詩會,確實是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只能夠借用海子先生的詩篇,來給自己打個圓場。
可她確實也不曾想到,竟然引起了那么大的反響。
而現在嚴姐又寫信來約稿,她肚子里又沒貨,確確實實是有些騎虎難下了。當時在魔都,嚴姐幫助了自己,自己一直沒能好好的感謝人家,而現在人家約稿,自己總不能拒絕人家。
好在她雖然不會自己創作詩,可也會被幾首詩。那就在一些她了解的詩集中選擇幾篇吧!
文舒思來想去,精心挑選了汪國真先生的兩首詩:《我微笑著走向生活》和《熱愛生命》。
既然選擇好了,文舒就找來紙和筆開始抄寫。
我微笑著走向生活,
無論生活以什么樣的方式回敬我。
報我以平坦嗎?
我是一條歡樂奔流的小河。
報我以崎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