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對于文舒來說,是一種奢侈的溫暖。前世不曾體會過,今生也沒有體會過。
而原主的記憶里,這些過去依舊深深地烙印在腦海里。所以,文舒感同身受的體會到那些幸福的感覺,原主的親生父母親,似乎也已經變成了她的親生父母親。
雖然這話不過是來搪塞文卓的借口,可她心里確實會經常想念已經過世的父母親。許是原主的記憶使然吧!
而文舒這話一說出口,文卓的雙眸瞬時間就沁出淚花來。父母親去世之后,他們姐妹三個相依為命,時間久了,似乎對與父母親一起生活已經沒有了什么概念。
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忽然間想起父母親來,那種思念是刻在骨子里的。
在東北的那幾年,家境不好,窮的叮當響。別說窩頭就咸菜了,有時候沒有飯吃都得餓肚子。所以也沒有那么好的條件去拍照,他們全家人只有一張三寸大小的全家福,而且還是黑白的。
而她們姐妹三個,就是憑著那一張如同珍寶般的全家福,來懷念著自己的母親。
文舒看出來文卓的傷心,便揉了揉她的頭來安慰她。可誰知道,這一揉不要緊,卻聽她竟然抽泣了起來:“嗚嗚嗚,大姐,我想爸爸媽媽了。”
這一哭不要緊,把文斐也給勾起來了,拉著文舒的手也哭了起來:“大姐,我也想爸爸媽媽了。”
集市上人多,這一哭不禁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來往的人總是時不時地將目光投遞過來,看的人怪尷尬的。
文舒拉著她們兩個躲開人群,去了旁邊的空地上,將她們安慰一番。
“好了,別哭了。眼見著都快要過年了,這么哭哭啼啼的不好。爸媽已經不在了,想是必然的,但不要總這么傷心。要是爸媽在天有靈,看到過去這么久了咱們還放不下,恐怕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文卓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望著文舒,抽泣道:“姐,要不咱們去給爸媽燒點紙錢吧?”
“燒紙錢?”文舒驚訝的道。她知道,這是國人的傳統,總是會給過世的人上墳、燒紙錢,或者是上供。但是,她從來沒有這么做過。前世父母親去世的時候,她還小,不懂這些。只是想念母親的時候,去墳頭上看看。
“嗯!”文卓點了點頭:“我這兩天總是夢見咱媽,咱媽說太冷了,想添件衣服,可是手里沒有錢了。我就看她凍得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文舒眉頭緊皺,望著文卓:“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干嘛?而且,爸爸還說家里煤炭了,得想辦法賺錢買碳。我覺得這是爸媽給我托夢呢!”
文舒聽得汗毛都快要豎起來了。以前她倒是聽說過逝者托夢的事情,可總覺得這些都是迷信,信不得。
可現在想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不能信的事情呢?她好端端的一個人,去世了都能重生穿越了,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能發生,還有什么事情不能發生的呢?
“姐,真的,咱就給爸媽燒點紙錢吧!我覺得爸媽這樣太可憐了。”文卓可憐兮兮的望著文舒哀求道。
“托夢這事不可不信。”莊寅強一本正經的對著文舒說道:“我以前有個遠房表哥,家里老父親過世了,那段時間總夢見他父親來找他,說是家里漏雨了。我那遠房表哥把家里都檢查了個遍,也沒見漏雨。”
“后來,她老婆就突然想起來,說可別是墳地里漏雨了。我那表哥就連忙去墳地上看了看,果不其然,墳地塌了。我表哥把墳墓給修好了之后,再也沒夢見過他父親了。”
文舒眉頭緊皺,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哪里有這么玄乎的事情?不過都是迷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