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張陽雖然一口一口“哥”叫著莊寅強,可即便有文卓的關系在,他也沒好意思開口叫文舒一聲姐姐。
對于這一點,文舒其實是可以體諒的。像后現代社會,叫比自己小的朋友一聲“哥哥”或“姐姐”,也就像開玩笑一樣了。如果換做她比張陽大,叫一聲哥哥,打鬧打鬧就過去了。可張陽不一樣,他生活的時代原本就比較傳統一些,再加上她是比張陽小的,難以叫出口也可以體諒。
文舒微笑道:“沒關系的,如果叫不適應,還是各論各的唄!說實話,聽慣了你叫我的名字,乍一改口喊姐姐,我也別扭。就結婚當天叫叫,給外人看看就行,平常該怎么叫還是怎么叫,我沒那么多講究。”
張陽笑呵呵的道:“看了吧?還是你姐開明吧?說實話,這聲姐我叫的全身起雞皮疙瘩,原本我大,還得叫文舒姐姐,到時候該把人家給叫老了。”
張陽說這話的時候,臉頰都紅了,著實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誰讓你找了我這么個年紀小的呢!”文卓也禁不住的調侃道。
正在大家開玩笑的時候,莊寅強回來了:“說什么事情,這么開心?老遠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
進了屋子,才瞧見張陽在這邊坐著,即刻沖上去跟他握了握手:“哎呀!大兄弟回來了啊!怪不得這么開心,這下文卓可不用整天愁眉苦臉的了。”
莊寅強還不忘調侃文卓一番,說的文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夫,你凈調侃我。”
莊寅強只嘿嘿的笑:“兄弟,你不知道,你走的這半個來月,咱們文卓的臉上就沒露過笑意。回來跟她姐都說不上幾句話,整天坐在電話跟前等電話,生怕你會打電話過來。這小白眼狼,自打跟你談對象了,可滿眼都是你了,連她最疼愛她的姐姐都顧不上了。”
“是是是。”張陽自是明白文卓的真心,只點頭附和道:“我的錯,我的錯。”
“哪里是你的錯?”莊寅強道:“說這話可沒有替我媳婦邀功的意思,就盼著你往后可得好好的待我們家老二。”
“那是自然。”張陽真誠的回應道:“這輩子我是絕對辜負文卓的。還有文舒的功勞,是誰都抹不去的,即便強哥你不邀功,那功勞也是擺在這里的。”
“看看,說的什么話?什么功勞不功勞的,文卓是我妹妹,我理應對她好,這都是應該的。”文舒說話間,瞪了莊寅強一眼,似乎在責備他說起這樣的話題來。
莊寅強對著文舒傻笑著討好,弄得文舒只能無奈的笑。
文卓坐在一旁,拉起文舒的手,抿了抿嘴,滿臉真誠的道:“大姐,說真的,你的功勞是功不可沒的,做妹妹的會一輩子記在心上的……”
“文卓……”
“大姐,你聽我說完。”文卓打斷了文舒的話,繼續說道:“咱爸媽去世的早,家里的重擔就落在了你的身上,你還得照顧我和小妹,還得掙錢養家。可那時候,你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啊!”
“姐,你身上擔負的擔子太重了,我和小妹都看在眼里。你辛辛苦苦的賺錢養家,不讓我和小妹吃一丁點的苦,掏心掏肺的對我們好,不管你多苦多累,都從來不曾對我們發過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