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幾輛公交車,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老太太激動的雙手都在顫抖。看著廣場上那偌大的主席相,看著那飄揚的國旗,雙眸中都不禁浸出激動的淚水來。
或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站在這里,能夠看到主席相。
廣場上有拍照的,文卓讓老太太他們拍照留念。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問:“多少錢一張?”
“哎呀!姥姥,您不用管多少錢,咱拍幾張照片留個紀念。等您回去了,到時候拿給鄰居們看的時候,也是個憑證不是?”
張陽最是懂老太太的心思,總是能夠抓住她的脈門,一敲一個準。
老太太這么一聽,哪里還去顧忌錢不錢的問題,就跟著拍照起來。
張陽推著老太太站在正中央的位置,這樣便能把主席相和國旗也拍進去。老太太剛剛擺好姿勢,才意識到自己的孫子還沒過來,便來忙對著周玉祥擺了擺手:“玉祥,你過來跟奶奶一塊拍。”
張陽一把拉住了周玉祥,對著老太太道:“姥姥,您先拍。咱們多拍幾張。”
老太太活這么大年紀,拍照的次數有限。當年張揚的父親在他們那邊算是混的最出息的,有錢的時候,帶著全家人去照相館拍了一張全家福,那是老太太第一次拍照。而這次,是老太太第二次拍照。
老太太的雙手攥著自己的衣角,因為太過緊張,臉頰有些緊繃。在照相師的一再指揮下,這才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擺出了一副比較柔和的笑意來。
隨著咔嚓一聲,照片拍下來,老太太剛要走開,張陽又把周玉祥給送過去了:“姥姥,您再和玉祥一塊拍一張。”
“好,好。”老太太心里高興,怎么說這也是一種紀念。她把孫子往自己的跟前拉了拉,雙手搭在周玉祥的雙肩上。
周玉祥來的時候,看到賣糖葫蘆的,想吃,文卓就給他買了一根。現在周玉祥的手里就拿著一根糖葫蘆,那糖葫蘆他不舍得吃,只舔著最上方的糖葫蘆上的糖,糖都舔沒了,就剩下一個山楂了。
周玉祥站在老太太的前面,把冰糖葫蘆放在了胸前,奶奶從后邊擁著他的雙肩,祖孫兩個的臉上都帶著一抹欣喜的笑意。
照相師抓拍了一個最好的鏡頭,第二張照片也被保存了下來。
文卓把張母也推了過去,讓他們祖孫三代一塊拍一張留念。一開始的時候,張母還有寫不太好意思。雖然在母親的極力勸說下,她現在心情稍微可以控制一下了,但陰霾總歸沒有那么容易消失。她極力的想要讓自己快樂起來,極力的讓自己保持微笑。
祖孫三人拍完,張陽沒讓他們散場,又拉著文卓一塊過去,五人拍一張留念。文卓是與張母緊挨著的,第一次與未來婆婆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多少有些害羞。張陽站在另一側,挽著老太太的手臂,周玉祥站在正中間,張母和老太太的中心位置。
這也算是一張全家福吧!
老太太越拍越開心,這嘴角上的笑意也越來越肆意。她原本以為拍完這一張就完事了,可沒想到還讓她和女兒再拍一張。老太太雖然高興,可就是心疼錢,這一張張的照片,可是用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難得來一次,這是一種留念。有些東西不能只靠腦子來回憶,能夠有實物用來留念是最好不過的了。
在文卓和張陽的極力勸說下,老太太這才同意繼續拍照。
母女兩個拍了之后,莊寅強帶著文卓跟姥姥一塊拍了一張,隨后又帶著文卓跟母親拍了一張,又一起跟周玉祥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