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寅強穿著得體,長相帥氣非凡,一進病房就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而文舒因為疼痛感,已然無力顧及自己的形象,現在完全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這難免又引起他人的懷疑,覺得這么好的男人找了個這樣的女人,真的是瞎了眼了。
“媳婦……”
莊寅強走到文舒的跟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攙扶起來。當看到她臉色的那一瞬間,莊寅強心疼的鼻頭一酸。
原本那么白皙的一個人,因為疼痛而變得臉色蠟黃,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跟教育局的在吃飯來著,沒聽到你呼我。”莊寅強開始在文舒的面前道歉起來。
這種時候,文舒的世界里除了疼痛,哪里還會顧忌得了其他?莊寅強說什么,她已經不在乎了。只是,在看到莊寅強出現的那一刻,感覺自己好像終于有了依靠。
原本,文舒是個最堅強不過的人了。可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變得如此的柔弱?現在,文舒算是看明白了,正是因為有莊寅強的存在,她才變得如此的嬌氣。
大夫又來過幾次,不叫文舒一直坐著或躺著,為了生產的時候不受罪,這種情況下只能夠拼命的走,拖著身子也要走。
莊寅強在左邊架著文舒,張小琴在右邊架著文舒,陪著她開始在走廊里來回的走。莊寅強想要繼續道歉的話也壓在了嘴巴,他知道文舒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聽他的懺悔。
到后來,疼痛感侵入骨髓,疼痛感幾乎要了文舒的半條命,她再也沒有力氣做其他的,只能發出一聲聲的哀嚎聲。
大夫又帶著文舒去做了一下檢查,宮口已經開到七指了,可以進產房了。
文舒以為,進入產房之后,自己就可以卸貨了。卸貨之后,自己就輕松了。
可是,后來她才知道,在產房里的時間,才是她這輩子經歷的最可怕的噩夢。
她就像是個在寒風冬夜里無人肯伸出援助之手的流浪漢,自己停著大肚子,忍著無法忍受的劇痛爬上產床,將自己的雙腿放在架子上。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完全沒有自我,只能聽從著大夫的命令。
這里的生產設備都很簡陋,而且這產房里不只有她一個。旁邊還有兩張產床,產床和產床之間用白色的簾子給隔開了。第一張產床上的孕婦剛生產完,孩子已經被抱出去了,醫生為產婦清理著善后。
第二張產床上的產婦也已經生產完,所有的后續工作都已經完成了,現在在病床上觀察。
文舒的產床靠近窗戶邊上,窗戶上也有一床白色的窗簾遮擋著。
一位大夫帶著兩個護士開始為文舒接生。
“用力,用力……”
大夫一再的命令文舒讓她用力,可她也是第一次生產,不知道該怎么用力。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大夫還說不對,一個勁的叮囑她用力。
“用點力啊!肚子上用力,像拉屎一樣。”
大夫這樣直白的說法,讓文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現在她是在生產狀態,沒有什么可避諱的。只有按照大夫的指揮去做。
“你怎么樣,有什么感覺?”旁邊的大夫站在病床前望著產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