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寅強坐在車后座上,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打的太厲害了還是因為流血太多了。眼皮子也開始發沉,總想睡過去。
文斐坐在他跟前,嚇得一直掉眼淚。
“姐夫,姐夫,你別睡。你千萬別睡啊!”
文斐畢竟年紀小,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她只在電視劇里看過,若是人受了傷光想嗜睡的話,那有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現在就盼著莊寅強好好的,不然她這輩子都沒辦法活的安心。
莊寅強強打著精神,對著文斐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來:“傻丫頭,怕什么?姐夫皮實著呢,沒那么容易被打倒。”
虎哥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一眼莊寅強,眼神里有些許的擔憂。遂又轉頭對著開車的司機道:“大壯,開快點。”
“好來,哥。”大壯腳踩油門,加到了最快速度,車子飛也似地朝著醫院的方向行駛而去。
莊寅強趴在副駕駛靠背上,閉目養神,他實在撐不住了。
到了醫院,虎哥和大壯一左一右架著莊寅強朝著醫院的急診室而去。文斐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緊趕慢趕的追在他們的身后。
送到急診室的時候,莊寅強還迷迷糊糊的。
看著急診室的門關上,文斐哭的雙肩都禁不住的顫抖起來。虎哥走到文斐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她安慰道:“小斐,別哭了,你姐夫肯定沒事的。”
還不知道莊寅強這腦袋怎么樣了呢?在混亂中,那些小孩就像是打紅了眼一樣,拿著棍子肆意揮舞,每次都是找準目標,朝著莊寅強的腦袋上砸。說起來,就連莊寅強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腦袋到底挨了多少下,也不知道破成了一個什么樣。
文斐什么話都聽不進去,心里只有對姐夫的擔心和牽掛。她一邊哭,一邊在心里默默地祈禱,希望姐夫安然無恙。
莊寅強出來的時候,已經跟正常人無異。他的頭上纏著一圈潔白的紗布,看起來比進去的時候精神多了。
文斐見莊寅強自己走出來,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攙扶莊寅強:“姐夫,你怎么自己出來了?你的傷怎么樣,大夫怎么說的?”
莊寅強揉了揉文斐的腦袋,知道這次的事情給她的驚嚇不小。一臉寵溺的對著她說道:“沒事,就是流血流的有點多了,所以才暈乎乎的。都跟你說了,姐夫身體皮實著呢!一點毛病都沒有。”
文斐看到莊寅強安然無恙,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心下來。
“對了,虎哥。你怎么突然間就來了?”
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莊寅強,在車上的時候他就想問了,可因為失血的緣故,造成他暈眩嘔吐,好在現在大夫給他打了針,縫合了傷口,再加上他身強力壯的,這點小傷口對于他來說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脅。
虎哥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事你還得感謝你媳婦啊!”
“我媳婦?”莊寅強疑惑的道。
“可不是嗎?今兒個我在鋪子里忙,接到弟妹打來的電話,說她眼皮子直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叫我帶幾個兄弟去學校門口看看去。”
“一開始我還覺得弟妹是小題大做,眼皮跳就有事,那不是封建迷信嗎?可她堅持叫我過去,為了讓弟妹安心,我這不就帶著小景他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