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珍沒想到文舒會來,心下也挺開心的,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
吳志國已經去上班了,吳帥跟著他奶奶睡覺,現在都還沒起床呢!
“你快別忙活了,我也不渴。”文舒望著鄭玉珍說道。
“不渴也得喝兩口,你可是輕易不來。”鄭玉珍開玩笑的說道。
此時,她已經沏好了茶水,倒了一杯,遞給了文舒。
既然鄭玉珍都這么說了,文舒也不好拒絕了,便連忙接過茶水,對著鄭玉珍說道:“看來,這茶水我是不喝也得喝了。”
“抱著暖暖手也是好的。”鄭玉珍開玩笑的說道。
是啊!天氣這么嚴寒,凍死個人,雖然有熱水袋,但也總不能走到哪里帶到哪里吧?更何況,這年代的熱水袋都是那種塑膠的,帶著條紋的那種,沒有一點的美觀性,隨時隨地帶著個熱水袋,恐怕會被人笑話的。
文舒感覺自己的大腿下涼颼颼的,有些受不了,便往旁邊挪了挪,這一挪,便看到沙發上竟然放著一個打點滴的那種玻璃瓶子,瓶子里裝著一些水。
鄭玉珍瞧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連忙將那瓶子拿了起來,對著文舒說道:“我起的早,在沙發上坐了會兒,這暖瓶子里的水還沒涼透,倒了挺可惜的,我就坐在這里暖和了會兒,放在這里給忘了。”
鄭玉珍連忙把那瓶子拿起來,然后放到里間的床上去了。
這年代,掙錢不容易,很多人都不舍得花錢買熱水袋,大多都是從衛生室要個打點滴的藥水瓶子,灌上熱水,套上一層棉布,用來當熱水袋取暖。
要不,這嚴寒的冬日里,被窩都是冰涼冰涼的,根本就不敢往被窩里鉆。有這熱水瓶子取取暖,總歸也能讓被窩里的溫度熱乎一些,也不至于凍的人全身發顫。
鄭玉珍放下那瓶子之后,又重新回來,在文舒的身邊坐了下來,望著她微微笑了笑,說道:“這么早,你怎么突然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文舒望著她微微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事?你心里不是記掛王大媽嗎?……”
“噓……”鄭玉珍連忙對著文舒打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小點聲,別讓她婆婆聽見了。
在他們家里,她婆婆嘴機會的就是王大媽了,誰也不能提,誰也不能說,不然,她婆婆又該要罵起來沒完沒了了。
文舒明白鄭玉珍的意思,便對著她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對著她說道:“昨天我去醫院里看王大媽了,她挺好的,你放心吧!”
“是嗎?”鄭玉珍的嘴角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來:“那真的是太好了。那我大媽……她什么時候能出院啊?”
“說是還有兩三天。”文舒回應道。
“回來之后,有人照顧她嗎?我大爺身體又不好,我嫂子又得看孩子,現在應該離不開人吧?”
說到這里,鄭玉珍心里多少有些無奈。若是他們兩家關系如從前般好好的話,她怎么著不也得長往家里跑著點,去伺候伺候王大媽。
“沒事,大媽有保姆呢!”文舒微笑回應道。
“呀!這么厲害啊,都雇上保姆了。”鄭玉珍望著文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