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看著眼前的厚禮,見到戚文楠的時候,他是震驚了。
“胡老!”戚文楠看到胡郎中的時候,更是震驚,他雙手作輯行禮,非常恭敬。
“師父?二舅,你們認識啊?”姜荷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胡郎中挑眉,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目光在姜荷和戚文楠身上打轉,問:“你就是丫頭新認的干舅?買茶山的那個?”
“是。”戚文楠點頭,他抿唇笑著著。
胡郎中睨了他一眼說:“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二舅,是不是我師父是特別厲害的神醫?”姜荷兩眼晶亮的看向胡郎中,電視劇里可都是這么演的。
胡郎中眉毛一掀,抬手賞了她一個栗子,說:“敢情我不是神醫,就不是你師父了?”
姜荷委屈的揉著被敲的額頭,水潤的眼睛看著他說:“師父,不管你是神醫還是赤腳郎中,那都是我的師父,就是最厲害的!”
“哼。”胡郎中輕哼,對姜荷這吹捧的話語,早就聽習慣了。
戚文楠坐了一會就離開了,姜荷也想跟著走,胡郎中掃了她一眼,她頓時乖乖的說:“二舅,我還要背藥草,就不送你了。”
“跟著胡老好好學。”戚文楠語重心長的看向姜荷,能跟著胡老學醫,這得多大的福份!
戚文楠離開之后,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姜荷靜靜的站在一旁,將胡郎中要求她背的,全部都背了一個遍。
胡郎中沉默不言。
“師父,您的藥膏真是好,果然不愧為神醫呢。”姜荷忽閃的眼睛看向胡郎中,一如既往的給胡郎中戴高帽子。
胡郎中捋了捋下巴的胡須,眼底精光閃閃,說:“我自個的藥有什么效用,我還能不知道?”
“師父,我……”姜荷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胡郎中接話道:“荷丫頭,我不管你在藥里添了什么,記住,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姜荷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認真的說:“師父,我記住了。”
……
戚文楠帶著第一批二十斤茶葉去了寧安府,未來,權貴們爭先恐后搶的‘姜茶’,像剛冒出土嫩芽,等待著茁壯成長。
十天的時間轉眼就過,今天是領工錢的日子。
從最開始一天只采五六斤,到后來,每個人都能采上十斤,而且,采到的茶葉,都是嫩芽。
領的最多的是姜花,足有五十九文錢!
十天,就能掙五十九文錢,比一個月掙得還多呢,不僅是姜花,大家都非常高興。
姜家。
蔡婆子剛剛碰上了劉桂花和蔡秀蘭,兩個人領了五十幾文錢,正在那炫耀呢,蔡婆子嘴上說不在乎,但回到家里,這心底的火氣就壓不住了。
“這么多年,真是白養了,養條狗還知道搖尾巴呢!”
“這么好的活,居然不找我們!”
“老姜,你看看那姜二眼里,還有我們這個爹娘嗎?”
蔡婆子數落著,一想著幾十文錢都沒了,這心就疼啊,姜貴和姜青都要考秀才,家里來錢的地方又少了,用一個錢就少一個,蔡婆子現在才發現,姜二在家的好處。
以前,姜二在的時候,每個月能攢上百來文錢,要是碰上冬天好的時候,一二兩銀子的時候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