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開個作坊,有什么了不起的,給別人掙錢,自己能得幾個錢?”蔡婆子酸溜溜的說著,先前姜松站在凳子上講話的那一刻,她總覺得不舒服,姜松怎么能比阿貴還厲害呢?
“是沒什么了不起,我們大橋村的第一個作坊。”姜栓柱坐在屋檐下,望著曾經姜松住的房間,現在已經是大孫子姜青的住房了。
他是不是做錯了?
“第一個作坊怎么了?掙不掙錢還不知道呢。”
蔡婆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姜松比兒子姜貴還要有出息。
“建那么大房子,不要錢嗎?還有那鬼芋,明明不能吃,也不知道收這么多是干什么的。”蔡婆子好奇的說著,怎么也想不明白,作坊到底是干什么的?
“人家敢收,肯定有用處。”姜栓柱看她一臉酸溜溜,說:“我說你能不能對姜二好點?他也是你兒子,當初要不是……他們能分開嗎?”
“他是嗎?養不熟的白眼狼。”蔡婆子雙手插腰,吊梢眉揚了起來,眼睛一瞪,好似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一樣,她耷拉著嘴角說:“姜栓柱,當初趕方氏他們走,也是你同意的,現在看到人家掙錢了,就后悔了吧?”
“你要是想跟姜二過,你去啊,看人家要不要你,等日后我家阿貴考上了秀才,我就是秀才娘,等阿貴考上了舉人,我就是舉人老爺的娘了!”蔡婆子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姜貴的身上。
蔡婆子心里有一種無比的自信,相信兒子一定能考上秀才甚至舉人的。
“不行,我得去買個豬腳給阿貴補補身子,阿貴最近念書都瘦了。”蔡婆子說著,扭身就去廚房給姜貴做豬腳了。
姜栓柱:“……”
他怎么覺得姜貴胖了一圈呢?
……
寧安府。
“已經沒事了。”胡郎中他日夜兼程的趕到,正巧救下了燕九一命。
身受重傷的燕九,危在旦夕,胡郎中直接拿了一粒姜荷給的保命藥,塞到燕九嘴里,又將他身上的箭傷口處理好,時間已經是半夜了。
“胡老,這份恩情,我燕府記下了。”燕老夫人鄭重的說著。
一旁的燕澤朝著胡郎中的跪了下來,說:“替舍弟謝謝胡老的救命之恩。”
“三少爺不可。”胡郎將燕澤扶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這次能有這么及時,也是緣份。”
胡郎中開了藥之后,就回廂房里休息了。
隔天,嚴郎中剛從外面回來,聽說師父來了,立刻趕到了胡郎中的院子外。
“師父,我總算是見到你了!”嚴郎中激動的朝著胡郎中行禮,當初被胡郎中指點之后,他的醫術精進了不少。
“嚴郎中,我可算不得你師父。”
胡郎中擺了擺手,昨天晚上休息的時間不多,但,睡的還挺香的。
以前趕路之后,總覺得疲憊,可昨天沒有。
胡郎中暗自記下小徒弟的藥效非常,那一個個雪白的糖丸子,確實是好東西。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師父可是嫌棄徒弟醫術不精?”嚴郎中板著臉問。
胡郎中:“自然是不是,嚴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