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人瞧見了都紛紛勸莊文。
“癆病可不能受累,阿文,你這是不要命了?”
莊文只是擺手笑笑,“不礙事。”
路人看他臉色紅潤,身材雖瘦削但卻不像從前那樣單薄的風一吹就倒了似的,他兩臂高舉著木樁,袖下小臂肌肉鼓脹,看起來很有幾分男人的陽剛氣概。
哪還像之前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兒?
“阿文,你這病是不是好轉了?我瞧你現在健碩多了。”
莊文含笑說:“是好了不少。”
那村民就奇得停下腳問:“我舅公前兩年診脈也診出這個病,吃的縣里福和堂給的藥,一直不見起色,你服了什么藥?聽說你都自己采藥吃?”
這話可把莊文給問住了。
一頭是關系不錯的鄰居,另一頭又是牽扯極大的秘密。
但莊文知道輕重,心里只猶豫了一瞬,就面色如常說:“起先也是吃的縣里福和堂開的藥,前陣子上山去采藥,偶遇一位老郎中,他診了我的脈,又送我一包藥,讓我回去煎著服了,我想著,反正也是病入膏肓,不如死馬就當活馬醫吧,連吃三日后,咳嗽竟就好轉了,到如今已有月余,再沒咳嗽過。”
這理由是早就想好的,他身子一天比一天強壯,自然瞞不過村里人,這才月余,已經有人看出端倪,時間長了任誰都瞧得出他的變化,總歸要想個由頭把這事給圓過去。
“那郎中是何方人士?”
莊文遺憾地說:“他只說是云游郎中,何方人士,家中情況一概不提,我后來也去尋過,卻再沒在山里見過他。”
村民臉上現出失落之色,“你運氣好啊,約莫是碰上高人了,我舅公卻沒有這樣的好福氣,一直吃福和堂的藥,卻沒半點起色,唉,我先走了,你慢點兒啊。”
休息了半會兒,莊文和余良繼續扛著木材回家。
兩人抬了木樁停在余家門口,都是大汗淋漓,余良也夸莊文:“你是真有勁兒了,這一路上就歇了一回,說不準這病是真的好了。”
莊文本就不善掩飾,聽了這話也只是笑笑,就岔開了話題:“余大哥,今兒晚了,明兒再收整吧。”
“成,這些木料先搬回院子,明兒一早你過來,咱們一塊兒看著分了。”
兩人又齊齊把木料搬回余家院子,莊文才離開。
一進屋就把這事兒對莊容說了,他輕嘆一聲:“李廣的舅公我認得,往長過年常來村里走動,依稀記得是個心寬體胖的老人家,常年笑呵呵的,聽著他也得癆病,我這心里倒不是滋味兒了。”
莊容就安慰她爹,“咱屋現在給外頭人的印象還是一窮二白呢,就算有心想幫,也沒個由頭,反倒惹人生疑了,等往后日子好了,可以借著送點心的由頭,把草粉摻進點心去,咱們盡力而為就是,這事兒爹不必自責。”
莊文聽了這話,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思襯著這秘密眼下只有自家三口知道,又見莊容和巧珍走得近,忍不住提醒她:“這草的奇效實屬罕見,爹的病、咱屋養兔、喂雞全靠了它,還有那些種子……如來年真豐收,那這草一旦叫人知道了,必定掀起未知的麻煩,你有心想幫巧珍家,也要把事做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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