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這女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你去吧!下回注意就是!”
然后,轉身向織造院走去。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到了什么,扭過頭一看:心秋站在原地根本就沒動,原本蒼白的臉上,又多了繼續黑意:“不是讓你走了嗎?你還站在那里偷看!”
“孤芳自賞的人是不少,那也是人家有本錢,就你這?一臉的病怏怏的樣子,誰肯多看你呀!害怕傳染類!”心秋心里這么想,嘴里可不敢這么說。他只是想都看一會兒,希望能看出更多的癥狀,雖然他也是到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人身上怎么可能把病癥的所有臨床都表現出來呢?心秋實在是太想印證自己所學了,于是躬身行禮:“師姐,您最近是不是經常:頭暈目眩,肢體麻,或著心慌、感覺心跳加快,要么就是失眠多夢、總覺得自己很累,不想說話?”
“你,你怎么知道的?”很顯然,從這女子的神情、言語可以看出,心秋說中了,這女子很快反應過來,厲聲喝道:“說!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偷窺我!跟蹤我了!”
還保持著鞠躬行禮姿勢的心秋,聽到這一句話,頭差點兒繼續向下,一頭扎進地里去,心說:“你真是什么都敢想啊!”
急忙恢復正常體勢,說:“師姐,何出此言?”
“還何處此言?”女子輕蔑地說:“裝什么斯文人!你要是沒跟蹤我?沒偷窺我?怎么可能這么清楚地知道我的情況?”
“我勒個去的!”心秋直接爆粗了:“這位師姐,您聽沒聽過望、聞、問、切?”
“望聞問切?好奇怪的名字!沒聽過?他是誰啊?”這女子略一沉思,就又暴走了:“少給我東拉西扯的!我問你為什么知道我的情況?是不是跟蹤我了?我告訴你:你就算再怎么死纏爛打,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女子這么一說,心秋也算才出了個七七八八,難怪女子一直說他跟蹤自己。這一細看:此女子長得真是不錯,尤其是加上蒼白的面容,讓人不由得多出一絲憐愛,想要細心呵護。
“師姐,您誤會了!”想明白后,心秋的心也就釋然了,為了避免更多的誤會,只能細致的解釋說:“望、聞、問、切四字為:醫之綱領,是醫生診斷疾病的四種方法。
經曰: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圣;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
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臟腑也。
經言:以外知之曰圣,以內知之曰神。
我入派時間尚,自是無法有‘圣’、‘神’之能,但‘短視其外應,以知其內臟,則知所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女子看著心秋,境界不高,面對她卻是如此的神閑,卻又幾分相信。不過,這里畢竟是佛門的須彌世界,哪里會有什么中醫,更不會聽過什么“望、聞、問、切”。雖然已有一絲動搖,但女子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聽你說的,倒是一套套的,就是不只有幾成真?男人的話本報告信,母豬也能爬上樹!”
“如果師姐不信我也沒辦法!”心秋也懶得在解釋了:“不過,你可以去咱們門派的‘形理院’看看,到時我的話是真是假,自有分曉。”
心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女子要是還不相信,就有胡攪蠻纏的嫌疑了。其實,她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有:頭暈目眩,肢體麻、心慌、感覺心跳加快、失眠多夢的現象,可是家族的‘大夫’,始終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累的!休息休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