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敕令的感召下,心秋就覺得身子一緊,好像自己的整個身體迅速的、無數倍的縮小,從自己的右胳膊涌直劍指,又從劍指噴出,瞬間放大無數倍的身影,向自己印在魚過東眉心的血點處施壓。
起初,心秋還可以感覺得到,四個陰魂的抵抗,可是這畢竟是道家無數先輩研制出來、以自身精血為媒的法術,威力自然不會太小。由于這法術是以施法人的精血為媒,所以也就不受什么地域、法則的約束,法術已經啟動,四個陰魂還沒來得及稍作抵抗,就被強大的心秋虛影擠出魚過東的身體。被擠出的四個陰魂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里目光呆滯的看著心秋。
這時的心秋,也已經放開摁在魚過東眉心的右手。當心秋的右手一離開,魚過東的身體就軟綿綿的癱了下去,好在一直和他拉扯的表弟,一直沒有松手,這才又一把把他拉到懷里。
“沒什么事了,都回去吧!”在組長魚玉瑤的催促下,大家又看到載歌載舞的魚過東,被魚過北攙扶著送回帳篷,暫時沒什么事了,這才各自嘰嘰咋咋的成群回到自己的帳篷。
雖然這里到處是一縷縷的陰魂,可他們都是些沒有意識、沒有形體的孤魂。而從魚過東身上祛除的陰魂就不同了,他們不僅有了固定的形體,還有了一毫的意識。他們目光呆滯的看著心秋,心秋也別有風趣的看著他們。
別人沒有如同心秋那樣的‘陰陽法眼’,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于是大家在組長魚玉瑤的吩咐下一一離開。
待到此處再無他人的時候,魚玉瑤這才來到心秋的近前問:“秋師弟,你在看什么呀?”
“沒,沒什么啊!這里有什么嗎?我怎么什么也沒開到?”心秋煞有其事得問:“玉瑤師姐,你看到什么了?”
“我能看到什么?還不是看到你好像盯著什么東西的眼神,我才有此一問嘛!”正說著話的魚玉瑤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秋師弟,剛才過東是怎么了?又唱又跳的?還會發出野獸的聲音?”
“能有什么,還不是他霉運惹的禍!”心秋并不想這里的事宣揚出去,便信口開河的說:“霉運,會讓一個倒霉的人一路霉下去,這時這人身上的正能量就會減弱、甚至沉睡,什么病啊、痛了、災的,就會找上門來。剛才過東師兄就是被陰煞所殺,而失了神智,我就是用自己的精血,喚醒他昏迷的意識,重新掌控身體罷了。”
“什么跟什么啊?云里霧里的不知你在說什么,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這兒反省吧!”魚玉瑤多精明的一個人,馬上就聽出心秋有所隱瞞,不想讓她知道。于是,她也不再糾纏轉身離開了。
許是之前這里的又是太多的緣故,從魚過東身上出來的四個陰魂,一直木木呆呆的站在原地,癡呆的看著心秋。這時,最后的魚玉瑤一離開,四個陰魂開始有了行動。
先是那個不知名的植被無風自擺,再是獾、狗“嗷”、“嗚”的雀躍,接著又是那“風吹著楊柳嘛,刷啦、啦、啦、啦······”
四個陰魂不再傻看心秋,而是自娛自樂起來。
原來這四個陰魂也只是剛剛有了形體,他的一切行為只是他的本能反應罷了。在了解了事情的緣由后,心秋覺得這四個陰魂并非惡意傷害魚過東,所以也就放棄了試著收服這四個陰魂的想法,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就在他剛要離開的一刻,心秋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只見他:嘴唇微動,念念有詞:“巍巍道尊,安穩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