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
義首城北城二里外的一個小山上,站立著一老一少兩個黃衣僧人:老的年紀有七八十的樣子;那個少的,說是少,只是相對于老僧,其實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大約也要三十幾歲左右了,準確的說應該是中年僧人了。
二人一前一后站在山頂,老僧一臉懵逼的右手不停地不拉著光頭,嘴里嘟嘟囔囔的絮叨著;中年僧人則雙手合十,中規中矩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語。
“阿彌陀佛!老僧怎么口吐臟話了?罪過!罪過!”老僧不拉著光頭一陣嘟囔后,急忙雙手合十口宣佛號懺悔,然后扭頭對身后的中年僧人說道:“咱們再在這兒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普真,咱們還是進城吧!”
說完,老僧人大步流星的走下山坡,中年僧人緊隨其后,二人不大工夫來到義首城北分城北門口。走在前面的老僧看著北城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正要走進城門時,身后的中年僧人突然說道:“師父!咱們就這么冒失失的進去有些不妥吧?”
老僧停下遲疑的腳步,扭頭問道:“普真,你何出此言啊?”
“雖然普陀還只是宗門的一個外門弟子,但無可厚非的他卻是師父您眾多弟子中最驚艷的一個,其下山歷練時,師父您賜給他的法器自然個個非同凡響,可就是如此,師弟普陀依舊遇難了!”普真說出了心里的想法:“普陀師弟的命牌破碎,就說明這里絕對不簡單,更何況師父您剛才也說了:這里又是陰氣、魔氣、妖氣的,咱們就這么進去,萬一也……可怎么辦啊?”
“萬一,萬一,哪來的那么多萬一!”老僧有些不悅的說道:“普真師弟,你還是叫我師兄吧!怎么說你現在也是一個修佛者了,咱們世俗的師徒關系早已結束了!”
說完,原本還有些遲疑的老僧,毅然走進北分城城門。緊隨其后的普真看到師父動力肝火,也不好在說什么,緊走兩步跟了上去。
二人步入城門,才發現:城內街道靜得瘆人,不要說任何動靜和聲音了,就連一絲風都沒有。這老僧人乃是普陀的師父永塵,在普陀剛滿月的時候,便收為門下弟子。過了沒幾年,一次機緣下頓悟,成了一位修佛者。而這普陀,無疑也就是他的兒徒,在得到自己兒徒普陀的命牌破碎的一刻,老僧永塵想都沒想便立刻吩咐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唯一一個也成為修佛者的弟子普真,二人一起風塵仆仆的趕向普陀出世歷練的義首城。
離著義首城老遠,老僧永塵便察覺到了義首城被各種魔氣籠罩。于是,并沒貿然然的進城,而是登高望遠,觀察了很久魔氣籠罩下的義首城。雖是一陣感嘆,但卻也是等到了一天陽氣最足的時候進城的。
同為修佛者的徒弟普真,雖然略有微詞,但也不敢違逆師父,不,現在應該是不好師兄的意愿了,唯有暗自渾身上下布滿佛力,小心的尾隨其后。
他們二人穿越了幾條街道,始終沒有發現一個活物,而這時城外的烈日已經漸漸西墜,被濃霧籠罩的城內的可見度陡然下降,二人雖已是修佛者可能見度也不過五米的樣子。雖然這里死寂死寂的,但二人還是不禁地豎起耳朵,左顧右盼想要聽到些什么,實在也是一雙眼睛的視線太有限了。
“嚓嚓……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