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陀’松開嘴后,普真急忙給老僧永塵做了緊急處理,止住了脖頸的血。聽到‘普陀’突然說話,看看臉色煞白的師父,普真氣憤的吼道:“普陀你太過分了吧?我和師父為什么會到這里?還不是因為你的命牌破碎,師父他老人家不甘心才過來一查究竟的?你可倒好!一見面什么話也不說,不僅恩將仇報咬傷自己的師父,現在還趕師父離開離開?你說得是人話嗎?還是人嗎?你還記得你是師父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嗎?”
“師兄!你覺得我還是人嗎?”面對普真憤怒的質問,‘普陀’面如死水的說:“正如你所說的,在我留在宗門的命牌破碎的一刻我已經死了!雖然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到底算什么?但我的身體里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我:要我殺了你們!”說著說著,‘普陀’布滿細微血絲的雙眼突然綻放出許些溫柔,癡癡的看著已經昏迷的永塵說道:“可是我身受師父大恩,怎么能忍心看著他像我一樣變成這樣死不死活不活的怪物呢?師兄聽我一句勸:這里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趕快離開吧!”看到自己生前的師父已經昏迷,不由得勸解普真道。
“口出狂言!要不是師父心系你的安危,又怎么會讓你輕易得手?少廢話!今天就算是與你魚死網破,我也要……”
“好了!你聒噪個什么勁兒?”‘普陀’看著情緒失控的普真道:“你沒發現師父已經中毒了嗎?我依稀記得我就是被一個死后又復生的怪物咬后變成這樣的!你也想讓師父成為這樣嗎?趕快送師父回宗門,興許宗門有救助師父的方法!我是完了!”說著,‘普陀’神色漸漸暗淡下來。
“你說什么?師父中毒了?”普真義憤質問道:“那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給師父解毒?”
‘普陀’尷尬的笑了笑說:“普真師兄,我要是會給師父他老人家解毒,我怎么會不解呢?我現在之所以能口吐人言,完全是因為我剛才吸食了師父的鮮血。而我現在的記憶:也僅限于師父的記憶,我是沒有我的記憶的!這些復活后的死尸咬中某個人后,這個人雖然在大約一個時辰后也會復生,但它卻是無意無識的嗜血怪物。”
“既然你已經變成了嗜血怪物,怎么沒見你一開始就撕咬師父呢?”普真明顯不全信‘普陀’的話,質疑道:“如果你一開始就表現的窮兇極惡,師父一定不會中招的!這明明就是你的詭計。”
“事到如今隨你怎么想好了!”‘普陀’不厭其煩的指著普真喝道:“不過,師父如果因為耽誤了時間而發生尸變,你也難辭其咎!”
“一個時辰我怎么趕得回宗門啊?”普真急得直跺腳。
‘普陀’冷冷的指了指范無救那邊說:“他們不是來自無間界的陰差嗎?他們應該有來回穿梭此界的方法吧?”
“范爺……”由于大家并沒有什么交集,普真硬著臉皮喊了聲“范爺”后,便真摯切切看著范無救。
“咳!”范無救被看得好不自在,于是干咳了一聲道:“這些都不是事兒!救人要緊,你的宗門在什么地方?我們小組里正好有來往于此界的陰差,一個時辰把你師父送回宗門應該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