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首城偏南萬里之外群山連綿,在這群山之巔有一處氣勢磅礴的建筑群,在這片磅礴的建筑群所在的山腳下的一處常年背陰的角落,突然出現一片漣漪。在這漣漪之中,走出三個人。一個在前面捏著怪異的手印,一個中年僧人緊跟其后,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年邁的和尚。
“普真大師,我就送到這里吧!”負責護送老僧永塵會山門醫治的陰差對普真說道:“你們佛門大能濟濟,我們可不敢貿然過去,下面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由于時間緊迫,普真便也不在與這陰差客套了,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阿彌陀佛!有勞施主了!你回去后,可要一切小心啊!”
陰差也不多話,點點頭,又竄進了那片漣漪。普真扭頭看看剛一進漣漪就昏迷的師父,牙一咬,便向山巔的宗門飛馳而過。這里已是山門腳下,到處是歷代宗門的先輩設下的諸多禁制,所以即便是本門弟子也得一步步的走向山門。歷代先輩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防護山門的安全,一方面也是為了彰顯山門的崇高地位,不論是任何人都必須畢恭畢敬的一步步走向山門。
普真背著永塵宛如一道黃色閃電在蜿蜒的山間穿梭,不到一刻鐘他便已經到了半山腰。直到這時,普真緊繃的心才算有些松弛,但這依舊沒有影響他的速度,畢竟早到一分鐘,宗門也就多一分鐘的準備時間。
“啊~”
一份心思往山門趕得普陀,突然覺得右脖頸一陣劇痛,他怎么也沒想到一直昏迷的師父會突然醒來,并第一時間咬向自己的脖頸。
“不是大約一個時辰后才會尸變的嗎?”帶著滿懷的疑問,普陀一個過肩摔就把背后的‘永塵’摔倒了地上,然后迅速后撤和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的永塵’,發出金屬物砸向地面的聲音。可它卻沒有任何損失,而是抬起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看目光犀利的普真,然后爬起來緩慢地蹣跚著向山下走去。
普真想要追上自己的師父,可一想到自己剛才已經被它咬傷了,這無疑也就是說自己也已經中了尸毒。現在的師父已經尸變,可能會老老實實的和自己回宗門醫治嗎?可別最后連自己的時間也耽誤進去了?想到這些,普真糾結了一會兒,不再理會緩慢蹣跚地走下山去的‘永塵’,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山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