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還是‘洞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還有所謂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說得都是一些特殊的異境。
“等死?”崔鈺一陣苦笑:“你們才明白啊?我們不等死又能怎么辦呢?”
二陰差也知道他們傷不了李天分毫,但也不至于坐以待斃吧?“大人!我們可以逃啊!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不就是了!”
“你們以為這是什么存在?”崔鈺苦著一張老臉說道:“我們現在在人家神志不清的時候欺,找人家的事兒!那天,他清醒了難保不會找我們算賬!那時候,就是閻王爺恐怕也是自身難保,那還有心思顧我們啊!與其如此,還不如我們現在把事情做足,希望那時候這位老爺可以慈悲為懷饒恕我們。”
說完,崔鈺甩開二陰差左右扶著自己的雙手,微曲著身體的,一副奴才像的慢慢地走向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已經瘋掉的防暴部隊隊員的各種丑態的李天。
“大老爺您是不是有些意猶未足啊?”崔鈺一副的奴才像。
沒有感覺到崔鈺敵意的李天,自然也就沒有再對他發起元神攻擊:“嗯!感覺挺新鮮!挺好玩的!可是還沒開始,就沒人陪我玩了!”
“怎么會呢!”崔鈺奉承的說道:“大老爺,我知道一處妙處,那里絕對有無數的陰靈供您玩耍。”
“真的嗎?”李天興奮地追問。
“當然,不知您可愿意給小的一次孝敬的機會。”
“好啊!”李天立即說道:“那兒在哪里?趕快前面帶路。”
崔鈺來到他們最初出現的那顆大樹后面,人對著大樹,微抬右手,在自己腹部前方一尺位置,下上右左,然后中間一點,勾魂筆落筆處便泛出一點漣漪;漣漪越來越大,直到可以任由崔鈺通過時,這才停了下來。崔鈺抬腿踏入漣漪。
然后,略比崔鈺高一些的二陰差,稍稍彎腰通過。
他們站在漣漪里,轉身向李天招手讓他進來。李天只覺得這片漣漪有些似曾相識,可又沒有多想,而是抬腿,學著他們踏入了螺形漣漪。
進入漣漪,李天就覺得眼睛有些發沉,不覺得就閉上了眼睛。突然一片漆黑,讓識海的元神陡然一驚,李天隨即又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判官崔鈺和二陰差也都緊閉著雙眼,好像眼睛很難受的樣子。
幽深的波紋蠕動著,李天好像看得清楚,但又覺得什么也沒看到。他好像又回到了當年殺死混沌后漫步于海底的時候。好奇的他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是那么的深幽、神秘……
突然,眼前有些發亮;這時,崔鈺率先睜開了眼睛,然后是二陰差,他們已經走到了漣漪的盡頭。崔鈺帶隊走出漣漪,而后是二陰差;當李天出來的時候,他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嚷嚷道:“不行了!不行了!腿走得又酸又疼,我得歇會兒,實在是走不動了!”
“這才幾步路啊?”二陰差其中的一個不屑說道:“大老爺!您的身體不會這么虛吧?”
“反正我是走不動了!我也要睡覺了!”癡傻的李天哪兒懂得解釋,向后一仰,一沾地面便睡著了。
“這~”那陰差指著倒地便睡的李天,不知該和崔鈺說些什么。
“那就等著吧!”崔鈺無可奈何的說。
一時無話,大約二十四個時辰,也就是四十八小時的樣子,李天才美美的伸著懶腰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