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了自己想法,也堅定了自己想要走的路的鄭盼,自然也就沒有誰能再改變自己的想法了。
村里那些人的閑言碎語鄭盼壓根就不在乎,他們還能說什么,說來說去可不就只能說自己是個老姑娘了呢,可你家姑娘不老能進縣婦聯工作當干部嗎,不能就閉嘴,遇到不爽的時候她也能不顧臉面地回懟回去。你當我在婦聯工作這么幾年,成日下鄉處理那些家長里短是白處理的,娘們之間的吵架技能我可是都學會了好吧,擼起袖子開口罵人祖宗我要干得了的好吧,何況區區一個懟人。
而家里,爺奶雖然會念叨吧,但他們著實是管不了太多,只要跟著點頭嗯嗯嗯敷衍過去就行了,也沒必要直接就反駁他們的話,但把他們說的話當真也是沒必要的。
父母呢,他們最開始著實也會著急,可是隨著鄭盼工作越久威嚴越盛,在家里的話語權也就越大,再加上還有一個會畫大餅的雕兄在一旁,最后父母也選擇了妥協,女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自己讀書少,懂的道理也不多,也不好再對女兒指手畫腳,萬一真的反而妨礙到她前程,順便又礙到兒子前程,那就得不償失了。
父母都沒說什么的,叔伯姑舅姨這些長輩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著實是沒有去管親戚家事兒的理兒。
對于鄭盼如今的家庭話語權還有自由度,倒是引得堂姐妹表姐妹們一陣陣羨慕,心里當然偶爾也會發酸,但更多的是讓她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人生,或許自己的人生就這么被人安排已經沒得改了,自己也沒能力改,但自己女兒,似乎還是能奮斗一下的吧?不由對自家女兒多幾分重視,若是她們能像她姨那么有出息就好了!
鄭盼如今也算是別人家的孩子的存在啊!
對鄭盼來說,不管是別人的閑言碎語或者家里長輩的催促,都是極容易應付過去的,反而是婦聯里那些特別喜歡給人介紹對象的老大姐反而讓她有些撓頭,畢竟這些老大姐們不把人給成功配成雙的毅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一進到辦公室里,一聽到老大姐說“小鄭啊,我跟你說,這次這個小伙子你一定要去見一見,我可是打聽過了,這小伙子可是極好的,再錯過的話,可是有這村沒這店了啊!”,鄭盼就開始頭皮發麻,上星期您介紹的小伙子你也是這么說的,“馬大姐,我不是跟您說了嘛,我暫時還不考慮結婚的事兒。”
馬大姐拍了拍大腿,也沒有因為鄭盼的拒絕生出什么不滿來,小姑娘嘛,總是容易害羞,大姐可是見多了,笑著繼續說,“也沒讓你見人一次兩次就結婚嘛,但總得先認識一下,哪怕不成,多個朋友也行的嘛!”這可是馬大姐給人介紹對象的套路,多個朋友等于多個對象,也等于結婚,沒毛病。
鄭盼露出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講真,她什么都不怕,就怕這些老大姐這樣的套路啊!都明擺著拒絕了,人還當你只是害羞而已,說不合適吧人會說多處處就合適了,說看不上對方吧人又會說小姑娘眼光不要那么高小伙還是挺不錯的,仿佛自己就只能有一個選項,按著她們的安排嫁人一般,真是沒處說了!
要不是時代不合適,她真的很想拿什么算命先生說自己天煞孤星不宜嫁人的話來當借口啊,我克夫哦,我真的克夫,注定是黑寡婦的命哦,誰敢來!可惜自己不能這么說。
對于馬大姐孜孜不倦的勸說,鄭盼真的是聽到腦殼疼,不管怎么拒絕大姐就只是當你害羞而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裝傻,嚴重懷疑她是收了媒人錢非要將自己給嫁出去啊!最后她只能選擇沉默,反正她愛說就說去吧,自己不理會不當真就行,難道她還能趕鴨子上架不成?
馬大姐還真的能趕鴨子上架,自說自話就直接敲定了鄭盼還有這不知名小伙的第一次相親,“小鄭啊,我幫你跟人約在湖邊公園,周六早上九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