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很堅定地相信著以自家二女兒的本事,日后肯定能往更高的地方爬,能帶著她弟弟一起飛,所以就更不用寄希望在這種縹緲虛無的事兒上了。
父母能這么相信鄭盼,主要還是靠雕兄‘姐姐好弟弟就會更好’的洗腦大法,同時鄭盼也不斷用自己的成績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本事來證明自己,如今已經征服了父母,讓他們徹底相信了自己。
看鄭母一臉嚴肅的模樣,鄭盼也立馬認為那個人腦子是有問題的。著實是啊,沒有那個正常人會大冬天穿著白襯衫在河邊走啊,哪怕這里不想東北地區會常年大雪,但該冷還是挺冷的!而且娘都說了他腦子有問題,那一定就是有問題,娘沒必要騙自己不是!內心同時要忍不住嫌棄了一些,不過個下地干活就能把人給逼瘋了,可見這人心理素質不行,連同情都不用同情呢!看來自己要小心點,別被瘋子給纏上了。
趙茂大概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出師未捷身先死’,直接就被鄭盼認定為是瘋子了吧!若是知道一切都是自己那件珍愛的白襯衫惹的話,也不知他會不會把白襯衫給燒了呢!
不說瘋子之后,鄭母也將要給到他爺奶叔伯的年貨給分好了。知道那些棉襖毛衣都是二女兒給準備的,鄭母便吩咐她,“盼弟,你把給你爺奶的衣服鞋子給送過去,記得跟他們說一定要穿著,別舍不得穿或者要給孫輩留著啊!還有給你大伯家的年貨也給他們送去,之前你們讀書,你爺奶偷偷給你們分擔學費,沒你大伯大伯娘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不可能的事兒,咱們要懂得感恩,知道不?”
鄭盼沒想到自家娘親竟然還能說出要懂得感恩這種話,以前她不都是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么,給爺奶送東西也就算了那是子女應該的,如今給大伯家送東西她竟然一點也不心疼,實在不合理。
鄭母表示那不都是窮鬧的么?以前窮什么都要斤斤計較,日子都要算計著過,就怕家里的糧撐不到秋收只能出去打饑荒,如今家里日子好過了,大方一點又何妨呢?再說了,你們東西準備都準備好了,不送出去還能怎樣,在家里囤著有意思嗎?
剛分完了一筐東西出去,還在整理給小叔家的年禮,還有大女兒給她堂妹準備的布料什么的,雕兄又在一旁說,“娘,我大姐說想吃你腌的酸菜了!咱家不是有幾只兔子長得差不多了嗎,要不把兔子給宰了,兔皮攢起來到時給外甥做褥子,兔肉剁成丁跟酸菜辣椒一起炒,怎么樣?晚上弄幾罐,明兒我給大姐送去!還有咱家蘑菇還有嗎,大姐夫好這個,要沒有的話我去跟大伯或者小叔家換一些,再給大姐家送幾只雞,怎么樣?”
聽雕兄這么一說,鄭母都停下了手里整理年貨的動作,急忙忙跑去倉庫看看家里曬的蘑菇還剩多少,夠不夠給大女兒還有親家送去,不夠的話確實應該要找其他人換一些,還有家里的雞也有能出籠的了,給大女兒和親家帶上兩只,還有臘肉臘魚菜干,嘴上自然還是要嫌棄地絮叨,“你們這些討債鬼,就會掏空老娘家底!”
但這么絮叨著吧,卻還不忘吩咐鄭父,“他爹,你去抓幾只兔子出來宰了,兔皮仔細點剝別弄壞弄臟了,兔頭兔腳還有兔雜咱留著晚上自己炒一盤辣椒來吃,兔肉給剔出來剁成丁,等會我炒酸菜。”已經將要給大女兒和親家的東西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鄭父自然又是樂呵呵地跑去抓兔子宰兔子,“我手藝你還不知道啊,保證兔皮干干凈凈的!”從家里為了攢倆女兒學費而開始養兔子之后,鄭父早就練就了一手宰兔子的好手藝。別人是能庖丁解牛,自己則是能庖丁解兔。嘿嘿,這還是女兒教自己的成語呢,說出去,咱也是個懂成語的文化人呢。
從雕兄跟著大姐二姐抓到那一窩兔子開始,這一窩兔子的子子孫孫依然在為鄭家的生活改善做貢獻,最開始是養了賣錢攢學費,后來是養了自家吃了改善伙食,甚至連隔壁的大伯小叔兩家也都開始了養兔日常。
就是大伯小叔家的兔子吧,總喜歡往地下挖洞或者跳圍欄逃跑,弄得兩家最后都給兔子窩地面鋪上一層石板才阻斷了兔子挖洞的架勢,至于跳圍欄,就只能把圍欄加高再將兔子養胖些讓它們跳不動這兩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