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些年的環境,整個運動員訓練就完全被停了下來,而他出過國比賽的經歷也叫他成了被□□的對象,最后被下放到了西北的農場勞改。是今年的環境有所松動,他這才得以平反。不過這些年的高強度勞動,叫他本來就有不少暗傷的腿腳更加傷上加傷,走路就都是顫顫巍巍要拄拐了,他也覺得自己沒辦法為國家做什么貢獻了,便選擇了返回原籍,回到了老家。
只是回到老家之后吧,他還是閑不下來,想著自己哪怕不能為國家做什么貢獻再去培養什么運動員了,但為國家挑選一些好苗子,為國家日后的體育事業發光發亮,還是可以有的吧。所以老人沒事就喜歡上街溜達,看看有沒有什么好苗子。
結果昨兒就相中了跟著自家二姐身后跑步的雕兄,今兒出門的時候又那么巧遇到他了,所以老人就果斷選擇了‘碰瓷’,除了測試一下雕兄的實際能力之外,也算是一場對人性的考驗。
所以結果還真的是碰瓷唄?對雕兄來說,他也就能得出這么個結論了,一拍大腿,“我說呢,剛才背那大爺的時候他老捏我胳膊,好像蹲地上的時候還捏我小腿來著,果然是對我有企圖啊!”就是這話聽著怎么覺得那么別扭,好像老人家的企圖是什么不大好的企圖一樣呢?
鄭昭也是聽著有些皺眉,怎么覺得有些玄乎呢,莫名擔心這是不是拐子的新套路,想把自家小弟騙走賣煤礦里挖窯,不然摸他胳膊小腿還讓他背自己回家做什么,這不就是為了確定自家小弟的力氣好確定小弟能賣多少錢么?瞬間警惕性大起,“這事是真是假呢,別是個拐子哦!”
對于鄭昭的被害妄想癥,大姐夫都樂了,“瞎想啥呢?那位大爺以前是不是運動員,大爺要是得過什么大獎之類的,縣里肯定有記錄,還有這種特殊人才返回原籍,那些什么福利待遇之類的,不也得經過縣里啊,我等會上樓上宋秘書那打聽一下不就清楚了嗎?再說了,哪有拐子那么傻缺,要拐人還給自己編這么一通容易被揭穿的身世呢,直接說什么能賺大錢的借口不是更好嗎?”
好吧,你缺啥說得有理,鄭昭點點頭表示認同,“還是陳同志腦袋瓜好使啊,果然有讀書就是不一樣嘛!”對著自家丈夫又是一通夸,“不過吧,你說讓小弟去當運動員這事兒靠譜么,運動員都要做什么呢?”是跑得快就好嗎,小弟倒是打小就跑得特快,爬樹也是特快的,反正他就是個鬧騰的孩子,除了不愛下地干活之外,其他什么都挺厲害的。
┓(`)┏大姐夫表示,其實我也不大清楚啊!“要不我再去打聽打聽,我是跟大爺說了,等小舅子回家跟岳父岳母商量過后再去找他,反正怎么著都要等年后了,不著急。”接著又扭頭對雕兄說,“小弟你也別擔心別著急,回家跟岳父岳母商量一下就成,反正怎么決定都是你自己的事兒,那大爺肯定會尊重你自己的意愿的。”
雕兄確實不著急,他壓根就對運動員是什么沒有概念,等把給大姐家帶來的年貨放下來,跟她交代好哪些是娘給的哪些是大伯小叔家還有爺奶給的,哪些是留家里,哪些是給婆家的之后,出了大姐家家門之后,他就已經完全把老人的事兒給忘記了,便是大姐夫說的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的事兒他也都給忘記的。大概在他心里,在家里孵雞蛋和養兔兔更重要一些吧。
哦不,此時雕兄心里更為重要的還不是孵雞蛋和養兔兔,而是怎么騎單車回村,那段顛簸的山路他真的不想要再感受一遍了,哪怕自己屁屁皮糙肉厚的,但也是會發麻的好吧!
于是出了縣城那段好走的路之后,雕兄想了想,便果斷選擇將單車扛在肩上跑步回村,要不是準備將單車給二姐騎,得騎回村子里,讓她到時回縣城不必走回或者搭別人家的牛車,他都想要直接將單車甩縣里大姐家了。
果然自己做不了愛車的大雕啊,一時好奇買車爽,騎起車來屁股麻,說的就是自己的狀態。
都舍不得騎車扛著車回村了,這還算不上是愛車么?雕兄你要相信自己,二八大杠,你值得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