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并沒有正面回應,只是說著“再說吧再說吧!”心里都在計劃到時候怎么帶著雕兄直接溜了,他實在是太怕麻煩到別人了。
文父也沒揭穿蘇老的想法,反正這火車還要一天半才能到首都呢,這一天半時間夠自己叨叨說服蘇老了,怕什么呢?再說了,到時候要是攔不住老的,那我就攔住小的,‘人質’在手,還怕蘇老不乖乖聽話被送走么?
嗯……被送走,怎么也聽著不怎么吉利呢?莫非說話不怎么吉利,是父親們的屬性?
就是莫名可能會被當成‘人質’的雕兄瞬間感應到‘殺機’,頭發都支棱了起來,堪比雜技一般地跳上人一起來就會自動向上翻的座椅,開始左顧右盼盯著車廂里來往的人,是哪個妖精要害你家雕爺爺,有種給我出來,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漢?
您還真的是想多了,建國后不能成精,哪來什么妖精呢,小妖精倒是不少,您不也只愛雌雕么?
文父看著雕兄‘活潑’的模樣,倒是感慨得不得了,“我家兒子以前也特活潑,就整一個淘氣包一樣,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長歪的,整天沒個笑臉,越來越像個老頭子!”一點也不像自己了。
雕兄這不盯著車廂往來的人不說,這一盯著,還真發現了個行跡詭異的人,只見那人也沒有進到哪個包廂里,反而是在走道里來來回回地走,時不時往包廂里觀望。
因為這車廂也沒有規定說不許別的車廂的人進來,少不得有一些來找熟人的,也有一些沒有買到坐票跑來臥鋪車廂蹭座位的,甚至還有想要貪小便宜看看能不能占個沒人睡的床鋪,所以乘務員沒來查票的時候,車廂里的人還真不少。
人一多一熱鬧,警惕性相對自然也會降低,畢竟在人多的環境里,要么跟熟人聊天聊得不亦樂乎,要么就會覺得人這么多不會有人敢犯事之類的,這可不就是犯罪分子下手的好機會么?
雕兄就這樣注意到一個人在車廂里走來走去四處觀望,有時候還在某個包廂邊停下來,依著圍欄往里看,時不時還搭上幾句話,讓人有種是個熟人的錯覺,而到底是誰的熟人,大概是對方的熟人吧?這么一來二往的,這人仿佛就是本來在這個車廂里的人一般。
雕兄倒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軌意圖,就是單純覺得這個人長得怪丑看他挺不順眼的,所以就忍不住盯著對方看半天,便是乘務員走來查票他都沒有注意到。
“同志,請不要踩在椅子上,請您把票拿出來換一下票!”乘務員站在雕兄身邊連喊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連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不好意思啊,我會注意的!”接著便將自己和蘇老的火車票遞給乘務員,“這是我和蘇爺爺的票,您看!”
乘務員大概也見多了像雕兄這種沒素質喜歡踩椅子的人,但見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不是反駁甚至為了面子還要再罵罵咧咧幾句,表情也就沒那么難看了,誰不喜歡有禮貌有素質的乘客呢,多省工作量呢?人心情一好,態度自然也好,接過他手里兩張火車票,將對應的卡牌換給他,“這卡牌您可以保存好,下車前我會再來把火車票換回給您的!”叮囑幾句之后,便繼續給下一位乘客換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