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這也才想起來文治跟自己和蘇老在火車上的文父是父子關系,便也跟他聊了幾句,“文同志,你代我跟文叔叔問聲好,之前他還讓我去你家做客,我總沒時間去(除了訓練就是玩,都忘了有這么一回事了),幫我說聲不好意思了!”接著便毫不客氣地從他姐的竹籃里掏出了兩罐鄭家居家旅行必備良品的肉丁咸菜醬遞給了文治,“這咸菜醬他在火車上還挺喜歡吃的,你幫我轉送給文叔叔和文爺爺,就當我給他們拜個早年!”
文治本來還想推脫一二,但聽雕兄說是‘拜個早年’,他也就不拒絕了,反正跟父親信件來往的時候文父也總提起雕兄,甚至還因為蘇老的關系帶著蘇老和文老一起去過幾趟集訓中心看望雕兄,跟雕兄還算挺熟悉的,也當他是半個子侄那么對待。
在文父口里,雕兄就是那個又能抓賊,又跑得賊快的國家人才,有時候那夸獎的措辭都讓人誤會雕兄才是親兒子,所以文治也知道他們之間的熟稔,所以沒有什么好客氣的,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兩罐咸菜醬,“嗯,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話我會替你轉達的,你有空也來我家玩吧,我爸爸和爺爺挺惦記你的!”
文老和文父主要也是因為蘇老所以才對雕兄愛屋及烏了,畢竟蘇老成天惦記雕兄,哪怕在首都跟文老一起住了小半年,后來回南省還老念叨他,所以為了讓蘇老放心,文老和文父少不得有空就去看望一下雕兄,再轉達給蘇老,好讓他放心。哪怕雕兄也會給蘇老寫信,但從別人嘴里聽到的消息和本人說的情況還是不一樣的,本人說事兒的時候總會讓人在想他是不是只報喜不報憂了,若有別人再多添些消息的話,才能讓人徹底放心嘛。
蘇老對雕兄著實是這樣的,哪怕他寫信說自己訓練多好,隊友之間多和諧之類的,他還是不夠放心,所以總是要有文老和文父再跟自己說一些雕兄的情況,甚至還要劉教練也時不時匯報一下雕兄的情況,他才徹底放心下來。
就是吧,他著實沒想過雕兄并沒有那種報喜不報憂的腦回路,其實是不用多此一舉還讓別人報平安的。能寫個大白話的信說說自己近況,對小學文憑的他來說就已經很了不得了,粉飾什么,不好意思啊,學歷不夠文筆沒法湊,哪怕他現在除了日常訓練之外也要上文化課,他也是湊不來的。
很快,文治就等來了文父派來接車的人,也就和鄭盼雕兄道別之后,帶著王瓜瓜離開了火車站。
文治的離開叫危機感重重,哪怕擺明了文治和王瓜瓜是一對也沒有放松過的一號這才松了一口氣,雖然自己依然沒有能讓心中女神動心,但能少一個競爭對手是一個啊!就是他還沒想到等鄭盼入學之后,在人才濟濟的水木大學里,競爭對手會一波接一波,根本是他攔都攔不住的。
要說到一號為什么會對鄭盼動了心,說到底還是雕兄的鍋,誰讓他是個姐控,還是個姐吹呢!反正平日里和隊友們聊天的時候,雕兄是三句不離他二姐的,我二姐如何如何厲害,我二姐如何如何漂亮,我二姐如何如何的,這般吹法,讓人如何不生出好奇心呢?
當然了,最關鍵的動心點,還是鄭盼寄給雕兄的她的個人照,哪怕是黑白的,也是漂亮得不得了!所謂的一見鐘情,那都是見色起意,偶然間看到鄭盼照片的一號,也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地就昧下了這一張照片并夾在了自己的書里,日看夜看,跟著了魔似的。
甚至還偷偷看了雕兄家里的地址,很是孟浪地給鄭盼寫了信,打著關愛雕兄這個隊友,也為了讓他家人放心的借口,就這么跟鄭盼發展成了時下最流行的筆友。
而這一切都是在雕兄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發生的。這大概也算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吧?
等雕兄從鄭盼嘴里知道了她跟一號認識的始由,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被拿來當借口了,對著一號那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咬他一口啊,你個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