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來滬市,給舅舅一家準備禮物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也拿了一本相冊跟禮物放一起,可不就是預料到會有這個時候么。
雕兄一句‘有個孩子’,叫郭舅舅和郭舅母猶如雷劈一般,久久回不過神來,木然地接過他遞來的相冊翻看了起來,其實眼睛都沒有放在相冊上,更沒有注意到諾蘭的膚色其實和華國人不一樣,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問他關于孩子他媽的事情,怎么就有個孩子了呢,真的這事兒好難消化啊!
倒是在房間里躲羞的郭如蘭聽到表哥說自己有個孩子的時候,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失落感,但也很快就如同泡沫一般消散,反而升起了對表哥孩子長什么樣的好奇,表哥長得那般花容月貌,不是,英俊瀟灑,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吧,表哥這次來沒有帶上孩子,可真是叫人遺憾呢,但有相冊看也挺好了,便立馬從房間里跑出來,湊到郭舅舅郭舅母身邊,興奮地開口,“是表哥的孩子嗎,我要看我要看!”
以前從來都是拿白眼對原身的郭舅母,剛給完郭舅舅一個白眼,如今又忍不住給自家傻閨女一個白眼,我的傻閨女喲,你表哥有了孩子這有什么可開心的,難不成你想要去給人當后媽嗎?這時郭舅母想讓雕兄給她做女婿的心思也完全打消掉了,笑話,我家女兒可不能去當人后媽!也慶幸自己沒有先提他和女兒婚事的事兒,不然麻煩就大了。
這時候卻聽郭如蘭驚呼,“哎呀表哥,你家孩子怎么這般黑呢?”郭舅舅和郭舅母的注意力也終于在這一聲驚呼中轉到了相冊里,然后就看到了膚色明顯要甚好幾個色號的諾蘭,兩人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了,“你到底是從哪兒找的孩子媽啊?”真沒辦法接受自家外甥的兒子是個黑娃娃好吧!
是的,饒是以如今的相機技術,拍出來的照片全都是黑白照片,但諾蘭的膚色就擺在那里,著實是要深好幾個度的,特別是在其他人的襯托下就更顯黑了,偶爾還會出現那種光線角度都不理想,照片洗出來完全就是黑乎乎一片只看得見眼睛和牙齒的那種照片,可見諾蘭有多黑了吧。
至于郭舅舅和郭舅母,雖然住在滬市,但是見到洋人的情況都不多,更不用說黑色皮膚了,那壓根就沒見過好吧!如今外甥突然拿本相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跟他們說這是我兒子,叫他們如何不震驚呢,也沒有想過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外甥親生的,甚至還懷疑外甥是不是被人給騙了之類的,不然怎么會生出個黑娃娃來呢?
雕兄啞然失笑,“沒有孩子媽這事兒。”
于是郭家三雙眼睛齊齊看向了雕兄的肚子,沒有孩子媽,那你是怎么生的這個黑娃娃?難道我外甥/表哥其實是外甥女/表姐?
雕兄都無語了,您三位這是怎么了,這眼神是什么意思,以為娃是我生的嗎?拜托,我就一只雄雕,難道能生蛋不成,不還是得仰仗著雌雕么?而男人嘛,想要繁衍后代,也只能仰仗女人。
想想動物界,哪個雄性想要獲得雌性的青睞,都不得要么有地盤要么得有房,而且最好還要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足夠吸引雌性,為此再來幾段舞蹈也是要的,跟其他雄性大打出手地相互競爭個你死我活也是常見的事兒。
有時候雕兄也是不懂為什么有些人在這種需要仰仗別人的情況下還能對別人一副頤指氣使,仿佛自家有皇位可以繼承的模樣,虧心不虧心吶!
撇開這些胡思亂想,雕兄輕咳了幾聲,開口跟郭家三人解釋了一下,“諾蘭是我在美利堅收養的孩子,在戶籍上,他著實是我名正言順的孩子!”是上戶口了的,鐵打鐵的是我兒子,所以你們千萬不要生出什么為了我以后的婚事讓我把孩子送走的念頭啊!
聽到諾蘭是雕兄收養的孩子,郭家三人著實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家小妹/姑姑當年為了穩住周家主母的地位,大膽到將女兒當兒子養呢,不是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