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二,怎么穿成這樣,不是讓你穿臟衣服去侯府鬧事嗎?”后面一個貴族打扮的人走過來大聲喊道。
這個人是吊二前幾天才認識的,姓何名忠,好像是皇后的什么親戚來著。因為為人大方,見面過后,請吊二等青皮吃過幾次酒,還去怡紅院瀟灑了幾次。
現在這些青皮,日子過得也不好,不但過去的保護費不敢收了,連鄰家的姑娘也不敢調戲了。
稍有違規的行動,這些人就跑到縣寺,不一會兒就帶著縣卒來了。輕則一頓說教,重則杖責掃街,不但丟了面子還受疼。
然而這個何忠,一點貴族的架子都沒有,至少吊二沒有發現她流露出看不起這些青皮的意思。
這些天吊二與何忠在一起,吃喝玩樂,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因為吊二牽頭,整條街的青皮都歸屬到何忠手下,隊伍看起來也是烏泱泱的一大群。
不過前兩天何忠說侯府不該管別人洗澡的事,大家趁著酒興一起哄,就約定去侯府鬧騰一番。
反正這些青皮也無所事事,況且這個人還拿出錢財,凡是去侯府鬧騰的人,每人可以得五百錢。
五百錢,這可不是小數,一個壯勞力辛辛苦苦干一個月也得不到五百錢,于是大量的青皮義憤填膺的約定,今天去侯府鬧騰。
不過暗地里吊二也有些后怕,雖說有五百錢的誘惑,但是縣寺的板子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上次因為鬧事,被責打了十杖,吊二可是整整疼了一個月。
現在看到鄰居被感染的樣子,原本心中那點雄心壯志,瞬間化成了恐懼。看到何忠,頓時有轉變為怒火。
“媽的,你這個兔崽子,居然敢害老子。”
吊二想到鄰居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想著自己如果被感染了疫病,一定會被送去隔離,到時候那些平時被自己欺負過的人,還不知道怎么對待自己呢。
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想到這里,吊二心中頓時火氣。
“害你?吊二,你可是吃老子的,用老子的,現在讓你出點力,就這么惱火嗎?”
何忠雖然不是何進的親兄弟,但是也是何家的子弟。現在的何家,可是南陽地區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就連潁川荀家、汝南袁家,都有被搶風頭的跡象。
何忠幾曾被一個小地方的青皮罵過,一聽吊二語言不敬,頓時也發火了,二人就爭執起來。
“媽的,侯爺讓大家洗澡,是不讓大家感染疫病,你這個雜毛,居然與侯爺作對,讓老子不洗澡,老子感染疫病,你替老子去死啊。”吊二可不是省油的燈,青皮的本性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媽的,你一個小地方的雜毛,居然敢罵老子,你知道老子的父親是誰嗎?老子的父親可是何真,哥哥是何進,姐姐是皇后。”何忠大吼道。
“還皇后,你這個吊樣子,還敢冒充皇后的親戚,老子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冒充皇后的親戚。”
這個吊二,也不是傻瓜,如果對方是皇后的親戚,那就是皇親國戚,吊二自然是不敢怎么樣。但是如果這人是冒充的,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現在承認對方的身份,自己就只有吃虧的份。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對付了這場面再說,大不了到時候說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