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韓九麟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準備的那份大禮，就放在楊小魚表演之后再送吧。”
葉昭靈點點頭，應了下來，問道：“明天的婚宴，你打算讓誰陪您參加？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換身禮服。”
韓九麟搖頭道：“不用了，我有人選。”
“好吧。”葉昭靈有些失望。
摸出電話，韓九麟打給了秦淋汐：“忙不忙？”
“不忙，你說。”秦淋汐的聲音透著一絲欣喜。
此時的她，正在自家紡織工廠里，協助秦光耀部署工作。
韓九麟笑道：“明天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出席柳白兩家的婚宴。”
秦淋汐回答的很痛快：“沒問題！”
韓九麟道：“那明天上午，我去接你，順便拜訪一下伯母。”
“好。”
掛了電話，韓九麟回頭道：“按你的身材去買些衣服、首飾，幫我送過去。”
葉昭靈故意挺了挺胸，問道：“您確定，我的身材，和秦小姐一樣？”
韓九麟故作嚴肅：“找罰。”
葉昭靈抿嘴笑了笑，轉身離開。
……
翌日，蘇眉沒有再提離開臨沂的事，送完筱筱以后，韓九麟依舊一襲風衣，駕車來到了秦氏祖宅。
秦家祖宅的老院子，在一條狹小的巷子里，車進不去，韓九麟便將車停到了路邊。
青磚白瓦，紅磚路，陳舊錯落的電線。
破舊的墻壁和電線桿上，還有各種反復粘貼的小廣告。
巷口道路兩邊，有賣烤紅薯的小販，亦有開了數十年的小賣店。
不遠處有一所小學，鐵欄大門里，有朗朗讀書聲傳來，也有零星幾個班級門口，站著因為遲到被罰站在外的學生。
稍遠處一個較為開闊的樹蔭墻角，幾個老人圍坐在一起，下著象棋，大清早的因為一個炮，爭得面紅耳赤。
這個地方，韓九麟十年前和秦淋汐來過，記得好像是秦光峰讓秦淋汐來祖宅找一件秦老太爺的東西。
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有什么變化。
韓九麟打開車的后備箱，提著一盒早晨才買的新鮮土雞蛋，走進小巷。
朱紅色的大門漆跡斑駁，古銅色的獸環被常年的摸打，包出了一層漿。
門頂上掛著一個有些掉色的紅燈籠，一對兒小獸檐角在門口兩邊的門柱上高高翹起。
這間院子，雖是幾十年的老宅子，但細節處，卻透著當年秦老太爺的品味。
韓九麟把住獸環，輕輕敲了敲門。
一道珠圓玉潤的聲音從院子里面響起。
“門開著呢，用勁推一下。”
韓九麟聽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秦光耀的妻子，唐雯的聲音。
他松開獸環，改敲為推，年久失修的大門在石磚地上磨出一道溝痕，被他給緩緩推開。
韓九麟邁步走入，對著在院子里鐵絲晾曬衣服的婦人背影叫道：“二嬸，你好。”
唐雯聞言詫異的扭過頭來，面色略顯復雜，似乎有些許憎怨，又有些許感激，還有些許畏懼。
“是九麟啊，你如果是來做客的，我們家歡迎你。如果是來找淋汐參加柳白兩家婚宴的，那就免了。
我已經給淋汐說過了，今天就留在家里，哪兒也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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