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育生道:“待會兒我會以玄黃針灸術,在病人的肺部、咽喉等部位行針。等我行完針,你就可以運用御氣手段,從每根針的下邊,汲取油污。
整個過程必須要循序漸進,力道不能大,否則會傷害到病人的身體器官。”
韓九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燕育生對馮清舒道:“剛才韓先生給你家買的水果里面,我看到有幾顆大脆梨,你找兩顆梨洗干凈,切成一公分厚的片,給我拿過來。”
馮清舒連忙應聲,轉身去切梨。
馮慶站在一旁,急切的問道:“老先生,我能做些什么?”
燕育生瞅了眼馮慶,也不客氣,直接道:“我還沒吃飯,待會兒給貴夫人診治結束,肚子更餓,你要不去給我下碗面條吧?”
“沒問題,沒問題!”馮慶點點頭,看向韓九麟道:“那韓先生,我給你也下一碗面條,我做蔥花面特別拿手。”
韓九麟呵呵一笑,沒有推辭,點頭道:“勞煩伯父了。”
馮慶也沒有遲疑,轉身就去廚房忙活。
他現在已經深信燕育生的醫術,也不用隨時盯著,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就盡可能的找點事做。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妻子,待會兒被行針之后,身體往外流油污的一幕。
馮母之所以會得這個病,都是因為當初為了生計,擺攤賣油條引起的,這對馮慶來說,是心中的一個愧疚。
燕育生轉頭對馮母道:“接下來我會在你的身上依次行針,行針的過程當中,不要動。”
馮母看著燕育生拿出了七根足足七八寸長的銀針,心里有些慌,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馮母的病,其實就是常年不用任何防護和油煙打交道,引起的肺炎和咽喉炎。
她的肺部和咽喉,甚至比一個老煙民還要黑,不僅黑,還布滿了油污。
燕育生分別在她的下頜處、咽喉處、肺臟處,接連扎了七針。
韓九麟束手站在一旁,靜靜觀看。
也幸虧馮清舒和馮慶這個時候不在旁邊,否則看到燕育生把七八寸的長針,直接在馮母的咽喉處扎下去一半左右,非得嚇死。
燕育生行針的動作穩而緩,沒過多久,從七根針的針口皮膚處,就紛紛開始往外溢出黑色油污。
這些油污,正是多年在馮母體內積累的油煙。
燕育生收手,對韓九麟道:“我的針,只能迫出她體內小部分油污,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韓九麟點了點頭,攤開了右手,御勁成氣,御氣成絲,一條似有似無的淡白色氣絲從他食指指尖浮現,好似一條在空中游走的小蛇,來到了馮母下頜處的銀針處。
氣絲攀附在銀針上面,緩緩的沿著銀針一路往下,滲透到皮膚里面。
因為是剛開始,韓九麟謹記燕育生的話,循序漸進,不敢用力,就好像是瞎子摸石頭過河一般,每一步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