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超從口袋里拿出一份蓋著公章的紅頭文件,看的眼前幾人是一愣一愣的。
“原來是人民JC啊,這事你得給我們做主啊,付大海一死我們這工程款也結不下來了,干了幾個月一分錢還沒有拿到呢,你說這黑商怎么就死的這么不湊巧?”
幾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們工頭已經去碧海房地產要錢去了,偌大的工地說不干就不干了,只有他們幾個人留在這里看機器。
“這事不歸我們負責,實在不行你們可以走勞動仲裁,這些錢不會少你們一分的,國家不會不管的。”另一個黑超道。
李想也暗自點頭,近些年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事情確實很少見了。
“你們也知道這里鬧鬼,還專門請個道士來做法?”
那幫人里有人眼尖,看到牛大膽的存在不由得猜測著。
鬧鬼?
牛大膽嘴角抽了抽,但也沒說什么,誰讓他到哪都穿著一身道袍,這樣的誤會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不是我說你們,JC同志你們信封建迷信也就算了,能不能請個靠譜點的啊,這位一看面相就沒真本事,壓根就是出來騙吃騙喝的,一點高人風范都沒有!”
那群人里一個年輕人指著牛老道的鼻子,在他看來牛老道就是個騙子。
“噗嗤!”
李想跟李有容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牛老道臉上的八字胡實在是太出戲,第一眼看見確實給人一種奸詐的感覺。
兩名黑超也是強忍著笑意,就差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了。
牛大膽的臉更黑了……
“豎子休要胡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沒有本事不是你來評判的”牛道人生氣的甩了一下道袍衣袖上前“你說這里鬧鬼,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雖然被人誤會,但牛大膽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情況越來越詭異還是先聽聽這幫人怎么說。
似乎被牛大膽的氣勢給鎮住了,那些人也收斂了一些道:
“事情是這樣的,你們也看到了這地方比較偏僻,晚上工地都會安排巡夜的人,以防建筑材料跟機器丟失,大概半個月之前就出事了”
“一個平時巡夜的工友就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是在那里面的樓梯上發現的,那時候已經沒氣了,當時我也在場,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一個死人,這輩子我都忘不了他的死狀,實在是太慘了!”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活活的吸干了身上的血肉然后丟到火里面燒過一遍,整個身體都是黑乎乎的,這么說吧,被燒過的干尸也就那樣。”
“出了人命肯定瞞不住啊,但就是這個工程的老板付大海最后跟死者的家屬達成協議,賠了幾十萬將這事給壓了下來,我們都是出來打工的,也犯不著管這事,既然人家家屬都同意了我們能說什么?”
“當時只希望快點把活干完好走人,此后巡夜就是兩個人結伴了,但沒過幾天巡夜的兩個人也嗝屁了,死狀跟之前一模一樣,但那付大海又是賠錢了事,沒有選擇報警。”
“最后就連付大海也死了,這大概就是報應吧,從這以后夜里這工地就再也沒人敢去了,我們現在就想快點拿到錢走人,這鬼地方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好一個黑心的付大海,在他之前可是三條人命啊,簡直是太不負責任了!
“那這個工地應該就是整個案件的關鍵所在了,兇物應該就在附近了!”
牛大膽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