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憐說道:“家師向來寬厚,您不用擔憂。”
蘇夢醒說道:“他會將定期下山看望,不會讓你們母子分別太久。還是那句話,修道人也是人,親情不泯,否則也不會在山下建造了小鎮,安置修道人的家眷。”
不憐帶著甄方氏向外走去,蘇夢醒重新坐下,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第一步搞定了,接下來……
腳步聲響起,蘇夢醒起身,宗主的聲音響起道:“回去之后總覺得不對勁,夢醒師弟,那個叫做甄見的童子,莫非還有些別的來頭?”
明月低頭快步走出去,不禁和不睿并肩站在蘇夢醒身后,長輩聊天,晚輩洗耳恭聽就是。
蘇夢醒矜持說道:“多少有些不凡,這個……小弟也只是猜測,說了讓人笑,就不說了。”
宗主坐下,說道:“大道無邊,誰也不敢說誰說得對,也許一句無心之語,就能讓別人茅塞頓開。”
蘇夢醒干笑,咋說?說甄見有仙緣?這個秘密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去,不到甄見成仙那一天,他都不會說,這個秘密要爛在肚子里。
宗主的食指遙指著蘇夢醒,不老實,蘇夢醒岔開話題說道:“聽聞最近天罰峰出現了異動?”
宗主嘆口氣說道:“真正與天爭鋒的血性漢子,死后也不屈服。幸好燕凌天一直藏匿在天罰峰深處,若是他挑頭搞事情,還真的棘手。
我說,你故意給本座添堵是不是?說你剛收的弟子,別顧左右而言他,這一套本座見多了。”
蘇夢醒繼續干笑說道:“就是根骨極重,小弟在想,劍修嘛,體魄強大才好,萬一走出一條新路呢?”
宗主問道:“九黎山神為何會送白驢和丫鬟給他?這里面沒個說話?如果不是真的打動了你,你會同意帶著那個叫做明月的丫鬟返回?”
蘇夢醒說道:“送了一幅畫,在甄見那里。而且甄見不是正式拜師,就是如同世俗的學塾夫子收了一個學生。”
宗主興致勃勃說道:“去看看這個貪財的小東西。”
甄見覺得自己識字,那么讀書就不難了,真正開始翻閱《長生經》,甄見才知道什么叫做坑。
大部分的字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再說句讀不分這一點不去說,而且勉強讀起來,拗口啊。
文章不應該朗朗上口嗎?甄見一字一頓,吭吭哧哧讀出聲,心里涼了半截。這么難,一個月賺五兩金子,大不易啊。
明月在外屋,興奮看著這個紫金葫蘆,蘊含著神力,不知道蘇夢醒從哪里得到。對于修道人來說沒多大的意義,對于明月來說就是無上的至寶,否則明月怎么可能幫助蘇夢醒說話?
宗主和蘇夢醒悄然接近,明月手一翻,指肚大的紫金葫蘆消失。甄見毫無察覺,他便秘一樣痛苦看著《長生經》,這么難。蘇夢醒這個濃眉大眼的老道士,心真黑啊。
這是正常的書?天書也沒這么難吧。甄見心中碎碎念,昨天咋就沒預先看一眼?若是提前知道這本書如此之難,一定不會答應他,怎么也得換一本書才行。
性命雙修道之何為若魚在淵……
性命雙?修道之,何為若魚?不通,不通。甄見停下來,重新自己劃分句讀,否則讀起來簡直就是一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