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見慘叫一聲,再次從椅子中滾下來。進入他小腹的古劍迸發出蒼茫劍意,似乎要撕裂甄見。
甄見不想慘叫,從小被那些孩子追打,他最初會哭,后來他學會了反抗。他不再流淚,不再哭喊著逃竄。
甄見的拳頭瘋狂砸著地面,翻江倒海的劇痛中。甄見用沙啞的聲音喊道:“道之行止,其路無岐焉?道可道,前之道,非后之道……”
痛不可擋的時候,一定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樣就不會感覺那么疼。甄見以前疼的時候背誦《千字文》,現在習慣性地背誦起并不熟悉的《長生經》。
燕凌天側耳,腦海中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誦讀著什么,燕凌天若有所思。此文大有深意,是誰在自己的腦海中念叨什么道可道,前之道?
燕凌天不再狂躁,神金上的神火逐漸熄滅,燕凌天眼神露出思索的神色。一個枯瘦的老者悄然從后面的洞穴中走出來,說道:“大哥,昏曉宗的修士在渡劫,化神劫,小弟準備湊個熱鬧。”
燕凌天緩緩閉上眼睛說道:“等一下。”
老者沉默等待,燕凌天聆聽著腦海中傳來的稚嫩聲音,兩千多字,沒說完。燕凌天再次等待片刻,雷聲已經停歇,老者知道錯過了添堵的最好機會。
老者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而是依然默默等待。燕凌天重新睜開眼睛,他眼中有一絲悵惘,還有一絲欣然。
老者說道:“大哥,你今天很不尋常。”
燕凌天說道:“發現了一點小驚喜,原來是這樣。”
老者試探著說道:“大哥不想說出來,讓兄弟們一起樂呵樂呵。你不是吃獨食的性子啊。”
燕凌天盯著老者,好半天說道:“我若是找個娘們樂呵,你也準備看個熱鬧?”
老者被噎得無語,燕凌天說道:“此事頗為意外,要謹慎應對。不是隔墻有耳,而是擔心老天知道。”
老者的眼睛睜大到極限,這么大的秘密?莫非大哥有脫困的可能?兄弟們等待這一天已經兩百多年了。
兩百多年的煎熬,兄弟們的性子越來越暴戾。老者竭力勸說壓制,也快壓制不住了。
其實燕老大也同樣如此,正因為他越來越狠厲,兄弟們也隨之性子偏執,這是極大的隱患。
今天燕老大終于開玩笑了,老者心中充滿歡喜。知道開玩笑就好,證明燕老大有些正常了。
燕凌天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說道:“老海,讓兄弟們全給我安分些,別總是整天想著滅門昏曉宗,沒出息的樣子。我們要出手,也要對陰陽宗下手,對天師府下手。”
老海歡喜說道:“這才是大哥的氣概,看不上小雜魚。”
燕凌天躺下去說道:“倦了,躺一下。”
老海欠身悄然退出去,燕老大沉睡了多年,今天醒來之后明顯正常了許多。好事,要不然今天偷偷溜出弄點兒酒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