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巡山使說道:“肯定一了百了,娘娘不用煩惱。”
九黎山神轉回身,左巡山使咯咯笑道:“禍害遺千年,他死不干凈的,屬下聽到一個傳言,天罰峰不許任何人接近,就因為燕凌天被鎮壓在那里。”
九黎山神的指甲刺入掌心,死鬼,他怎么就不死干凈了,總是讓人牽掛,抓敢撓肺的恨。
左巡山使說道:“昏曉宗的山門建造在天罰峰附近,也是為了鎮壓燕凌天的英雄魂。具體他們背地里使用了多少手段討好不得而知,反正燕大哥沒有可能原諒他們。”
九黎山神厲斥道:“什么燕大哥?他的綽號叫做小燕子。”
左巡山使嗤嗤笑道:“屬下可沒那個膽子。娘娘,屬下斗膽問一句,您真的有所感應,才做出那句讖語,并把白驢和明月還有那幅畫一起送出去?”
九黎山神說道:“沒來由的心血來潮,既然有了感應,那就不能患得患失。反正把明月送出去,我這里清靜許多。”
左巡山使低眸淺笑,方才還嘴硬呢,現在自己主動招了,真香。當年在山腹挖掘洞府,意外挖出了那尊金人,誰能想到那是一個詭異的神靈。
如果單純這樣也罷,可是這幾年的月圓之夜,明月的狀態太詭異了,九黎山神也覺得心里發毛。
當年若是向天師府舉報也沒什么隱患,可是留在了九黎山兩百多年,幾乎是九黎山神冊封之后就挖掘出了金人,現在舉報,會讓人留下把柄。
現在好了,燙手山芋送到了昏曉宗,就讓昏曉宗頭疼去吧,反正九黎山神不會認賬。
九黎山神抿著冷俏的唇,說道:“十五之后,你再去昏曉宗,就說去探望明月,明白?”
左巡山使說道:“明白,會搞清楚昏曉宗是不是雞飛狗跳。”
甄見在房間里反復逡巡,沒找到明月,他打開房門,夜風呼嘯,挺嚇人的。甄見的房間是獨立小院,和別的建筑有不遠的距離。
冥靜峰原本只有師徒五人,每幢建筑的距離皆不近。甄見住的房子是客房,萬一有遠路而來的客人,就會住在這里,正好成為了甄見的住所。
甄見走出房門,蘇夢醒的聲音在遠方響起道:“小見,夜深了,怎么還不睡?”
甄見說道:“這就睡了,灑個尿。”
為了裝作很坦然的樣子,甄見來到附近的樹叢小解。天上明月高懸,那月光蒼白得有些刺眼。
冥靜峰……不,是昏曉宗的名字不好,聽著就陰森森的,不喜慶。甄見打個尿顫返回房間。
明月不知去向,甄見很是擔憂,他坐立不安地折騰良久,終于坐在書桌邊拿起仙畫。
前世傳授的養劍篇爛熟于心,想忘也忘不掉。甄見雙手握著仙畫,按照養劍篇的心法,在心中默默誦讀養劍篇的口訣。
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甄見眼眸半睜半閉,冥冥中他和仙畫之間產生了玄妙的感應。
甄見沒有打開仙畫,自然不知道仙畫中的童子擺出和他同樣的姿態,也在默默誦讀養劍篇。
養劍篇的文字充盈在童子體內,按照養劍篇途徑的經脈運行,讓鐵執和仙畫之間的感應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