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陽最初沒當回事，看到第九天師威壓萬淵祭，肯定會有人毛遂自薦，這種人從來不缺。
當柴如流把一樁樁生意分析得透徹，張正陽忽然發現，天師府就缺這樣的人才啊。
二總管掌管著天師府的諸多寶庫和秘庫，這是看家的好手，不是賺錢的行家。其他的總管也是各有各的差事，就是沒有一個懂得如何賺錢。
張正陽發現如果給柴如流一個機會，說不得這個家伙就能讓天師府緊張的財政得到巨大的緩解。
柴如流掏出一個小本子，用炭筆記錄著說道：“做生意要看長遠，也要看眼前，長短利益結合，這生意才能穩固。
鐵骨楓木是三兩年之內見效的生意，算是中期投資。您想看到屬下的潛力，那么眼前的利益也要攫取一塊。這一塊有兩個主攻方向，競爭不是很大，主要是行業亂，所以參與的人多，卻沒人能夠引導大勢。
空白符紙的制造，太多修士能夠制造，只是良莠不齊，經常有人被坑。這是一個發展方向，您有足夠的號召力，若是您牽頭，屬下可以拉攏數以百計的修士，按照固定的流程制造符紙。”
符如海怦然心動，符紙的水很深，因此大修全部是自己制造符紙，耗時耗力，勝在安全穩健。
若是甄見搞這門生意，第九天師的名頭就是金字招牌，而且只要管理嚴格，制造符紙的工序完善，這就是非常穩固的好生意。
柴如流繼續在小本子上寫著說道：“雇傭最苛刻的管事，各種挑刺，嚴格管理制造的每一個工序，管理每一個修士，但是給他們高薪。
制造符紙不是很了不得的工藝，重要的是沒有哪個大修愿意出售自己制造的空白符紙，也沒有哪個商家能夠打響自己的招牌，您點頭就行，剩下的事情屬下操作。”
人才啊，張正陽終于忍不住說道：“柴如流，你可有興趣進入天師府效力？”
柴如流錯愕抬頭，大天師親口招攬？柴如流目光投向被明月揉捏肩膀的甄見說道：“多謝大天師抬舉，小人覺得投靠第九天師更好。”
張正陽也不生氣，他淡淡笑著說道：“說說因由。”
柴如流說道：“第九天師能夠讓器靈收下這么多的靈玉，這是懂得變通的主人。而且第九天師麾下應該沒有多少可用的人，小人覺得這是最大的投資機會，可以盡情展現小人的些許能力。”
天師府太龐大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進入天師府，想要出頭太難，而且上面的大人物太多。
而投靠甄見則不同，沒什么班底的紫袍天師，正缺少各種嫡系。攀住了第九天師這條大腿，那就是人上人。
張正陽微微點頭，聰明人，既然不愿意就算了，總不能真的不要臉拉攏柴如流，再說自己的小徒弟真沒啥家底，需要有個能賺錢的人幫襯。
柴如流繼續說道：“符紙這個生意之外，還有一個參與者眾多的行業，那就是珍稀金屬淬煉。
淬煉金屬，煉制飛劍法寶，是極為繁瑣的事情，許多傳承不夠的修士，想要煉制自己的飛劍或者法寶，往往需要求人幫忙，萬淵祭也有許多修士承擔這個工作。
只是風險很大，許多珍稀的材料在萬淵祭露面，就有可能被人搶奪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