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害忠心耿耿的妖獸,你可以呼朋喚友,你的坐騎一直默默陪伴,妖獸也會孤單。”
甄見跳下驢背,坐在老樵夫身邊說道:“聽著就讓人傷心啊,這事鬧的,我騎驢讓你觸景傷情。”
張正陽他們站在云霧中,一個個無奈看著甄見和老樵夫坐在山路邊喝酒。老樵夫縮地成寸,符如海他們看到了,張紫青她們沒看到。
甄見明顯也沒看到,他騎在驢背讀書,這些天一直這樣,任憑白驢肆意奔跑,也不怕跑丟了。
老樵夫如何出現,專心讀書的甄見真的沒見到,因此也不在乎老樵夫是什么來頭,老樵夫說的話在理,甄見打算聽聽。
老樵夫輕輕喝口酒,然后不動聲色用破袖子遮住壇子口,免得酒氣散逸。真正的好酒,以前沒喝過,也沒聽說過,畢竟這么多年,他一直隱居深山當樵夫,幾乎與世隔絕了。
甄見非常坦然說道:“你家的豢獸秘法賣不賣?我打算學一學。”
老樵夫說道:“不賣。”
甄見也不在意地說道:“那就算了。”
老樵夫掏出一塊玉玨丟給甄見說道:“送給你。”
甄見說道:“這怎么好意思,不能占你便宜。你看你缺啥,隨便提。”
老樵夫搖搖頭,無所求,這輩子心如死灰,看這個少年通情達理,索性把家傳的秘法送出去好了,免得失傳。
甄見看了看老樵夫破爛的衣服,他脫下自己的道袍披在老樵夫身上說道:“是個很有來頭的劍修留下的遺物,你穿上賣相也不錯。”
老樵夫轉頭看著甄見,這件道袍一看就是好東西,法寶級別的寶物,少年直接脫下來就披在他身上了。
甄見靠著背后的大樹仰頭喝酒說道:“你有一句話說得對,畜生也是爹娘生的。這天下,沒有誰比誰高一頭,人也不見得比畜生就更良善。”
甄見再次灌了一口酒說道:“我要趕路了,道挺遠的。忘了和你說,我的驢遭受過天劫,讓它一路狂奔,是為了讓我的真元更好地淬煉它的經脈,就這樣。”
老樵夫愣住,原來自己看錯了,而這個少年直到要分手的時候才說出真相,老樵夫老臉火辣辣的,丟人現眼啊。
老樵夫拎著酒壇子站起來說道:“你這是豢養靈獸的秘法,只是這樣做有幾個隱患,必須處理。”
跳上驢背的甄見停下來,老樵夫重新背上柴禾,拎著酒壇子走過來說道:“送你一程,順便給你講解一下豢獸秘法的訣竅。這些年我一直痛恨自己不學無術,因此下了不少苦功,算是徹底領悟了這門秘法。你騎驢走,我跟得上。”
白驢這次沒有飛奔,老樵夫從容走在白驢身邊說道:“豢養妖獸和靈獸不是一個路子,妖獸是開發天賦,靈獸是人為改造。
妖獸和靈獸尋常人分不出差別,絕大多數的修道人也分不出來。最多是從妖獸和靈獸的味道分辨,妖獸身上腥臊惡臭,靈獸則和修道人一樣,淬煉氣血筋骨,從而達到無垢。”
甄見連連點頭,行家,說得透徹。老樵夫說道:“你說這頭白驢經歷過天劫,我去,身上長出了龍鱗?老天,我剛才怎么就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