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挽起袖子說道:“信不信得過我?”
甄見做個請的手勢,老樵夫來到白驢身邊,粗糲的雙手在白驢身上仔細撫摸,耐心而專注。
撫摸良久,老樵夫猛然一掌拍在白驢的肋下,白驢吃痛發出哀鳴。甄見說的道:“忍著,玉不琢不成器,你不經過高手調養,也不會有出息。”
白驢四蹄站穩,老樵夫一掌接一掌拍下,白驢痛得全身抽搐。老樵夫說道:“血脈不夠純,但是經歷過天劫,讓它變異了。它性子有些慫,你的真元灌注,它不敢引領真元進入龍筋之處,這就無法根本上的改變。”
白驢夾緊尾巴,聽得懂老樵夫的話,被戳穿了海底眼,白驢很是狼狽,唯恐甄見呵斥它。
甄見興致勃勃說道:“還有龍筋?”
老樵夫篤定說道:“已經觸及到了,就在脊背之下,大好事,不過你真的有信心面對忘情海那么多的大修?聽說有許多散仙啊。”
甄見拍拍自己腰說道:“我有捆仙繩,專門修理不服氣的散仙。”
老樵夫呵呵笑,沒好意思戳穿少年吹牛逼。這個少年看著就讓人喜慶,率性而且真誠,就是心機少了一些,這很吃虧的。
老樵夫開始在白驢身上捏,雙手順著看不見的脈絡移動,說道:“這條龍筋在內,顯化在外的就是龍鱗。如果不是驢而是馬,現在你就有資格被稱之為龍馬。”
白驢嘴唇蠕動,猛然發出非驢非馬的嘶鳴。想學馬叫,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這叫聲難聽得厲害。
老樵夫說道:“驢就是驢,何必裝馬。如果你真的能夠渡海,本體是什么不那么重要了。”
老樵夫左手按著白驢的脖頸位置,右手按著白驢尾上的位置說道:“就這么長。”
甄見連連點頭,他一路灌注真元到白驢體內,已經察覺到這個位置的確異常,真元灌注不進去,甄見不懂,也不敢亂來。現在知道緣由了。
甄見的手按著白驢的脊背,精純的真元灌注進去,白驢的身體戰栗。老樵夫喝道:“要勇于面對,你恐懼自己的潛力嗎?那你這輩子注定是頭驢。”
甄見感到阻滯消失,真元順暢進入白驢的脊背,白驢的鱗片似乎活了過來,老樵夫的判斷精準。
老樵夫說道:“上驢,真元的灌注不要間斷,看看它的承受極限在哪里。”
白驢開始飛奔,老樵夫背著柴禾在白驢旁邊小跑。甄見問道:“朱鸞怎么培養?”
老樵夫愣了一下說道:“朱鸞是什么?”
甄見“呃”了一聲說道:“就是火屬性的鳥。”
老樵夫努力回憶說道:“我家祖上也沒豢養過這樣的珍禽,聽說過鸞,那是神鳥鳳凰的血脈。”
甄見說道:“差不多吧,不過是紅色的。傳說中的鸞是青色,所以我稱之為朱鸞。”
老樵夫震驚問道:“你見過?”
甄見說道:“嗯,幾個月前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