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谷中風雷停歇,皓月當空,就在公子囂眼神錯愕的剎那,一個長身玉立的黑袍女子抱著那幅畫從甄見胸口浮現出來,摟著甄見化作月光消失。
公子囂站起來,卻覺得雙腿發軟。有些力不從心,也有些心里糾結,眼睜睜黑袍女子抱著甄見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公子囂噓口氣坐在了凸起的巖石上,她的眼神變幻莫測。看走眼了,這個家伙身上藏著極大的秘密,無論是這個鼎谷,還是突然出現的金色宮闕還有他體內飛出來的神秘女子。
更重要的是那幅畫,公子囂看著甄見消失的方向,然后緩緩抬頭看著從天門降臨的仙人。
黑袍明月抱著甄見出現在符海之中,紫蝶第一時間沖過來,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仿佛被人各種折騰過的甄見。
紫蝶嗅了嗅鼻子,眼神明顯混亂。我靠,這是什么狀況?
真被糟蹋了?
黑袍明月抱著甄見飛到了肝宮秘殿,這里清靜。心宮秘殿有朱鸞,腎宮秘殿附近有白玉冰和冷不疑,云中游在脾宮秘殿附近進行修復,肝宮秘殿好一些。
紫蝶隨著黑袍明月進入肝宮秘殿,甄見沉睡過去。紫蝶也不敢說什么,也不敢問甄見為何變成了一個童子,好像發生了極為了不得的事情。
黑袍明月取出一件道袍蓋在甄見身上,然后把畫中界放在甄見懷里,她微微沉吟之后沒入甄見的絳宮之中。
紫蝶傻眼,你倒是交代一下啊,什么也不說,這算咋回事?你知道爺遭遇了什么,問題是我不知道,別人也不知道啊。這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還以為紫蝶做了什么呢。
張正陽從符海中飛出來,天門中一個紫袍仙人加速降臨,出現在張正陽面前,張正陽凌空跪下說道:“不肖子孫張正陽,叩見祖爺爺。”
紫袍仙人鶴發童顏,容貌與張正陽有幾分相似,這是張正陽的祖爺爺,上一代飛升的大天師。
張正陽年輕的時候不著調,頗有幾分玩世不恭,天師府對于這個頑劣不堪的繼承人極為失望,正是張正陽的祖爺爺拍板,敲定了張正陽成為新的大天師。
紫袍仙人撫摸著張正陽的頭頂說道:“被欺負了,祖爺爺看得出來,神魂受損。沒事,祖爺爺給你撐腰。”
呂少商帶著天師們從符海飛出來,跪在了張正陽身后。飛升的祖師返回人間,作為天師一份子,他們頓時腰板挺直了。
降臨的仙人們向著符海匯聚而來,紫袍仙人說道:“起來說話。”
張正陽低眉順眼站在紫袍仙人的身邊,來的都是仙,天庭的援軍抵達了,張正陽明顯輕松許多。
紫袍仙人說道:“這一次星空強者闖入,你作為當代的大天師,必然了解情況,你說一說,讓諸位前輩了解情況。”
張正陽說道:“事情要從前一年說起,有一個來自斬星宗的仙人傳入天羅世界,被我和忘情海的大修,小孤山的山主彌未來聯手逼得自盡。這個叫做扈朗的仙人在斬星宗修行,但是他出身于囂扈世家……”
一個女仙勃然色變問道:“囂扈世家?你沒說錯?”
紫袍仙人說道:“正陽一直生活在天羅世界,他沒有離開過,我也沒有和他透露過星空之外的情況,他自然不會說錯。”
女仙打個稽首說道:“滑貍天師誤會了,我沒有質疑,只是事關重大,若是囂扈世家的仙人,我認為應該穩妥處置。”
張正陽頓時啞然,原來天庭知道囂扈世家的名聲,而且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天庭的仙人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