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陽懸在符海的入口處,沒敢出去,打不過,那就不能自取其辱。再說十幾個仙人降世,他們還這么野心勃勃,那么你們上啊。
想著搶占冥河船,誰給了你們這樣不要臉的勇氣?
張正陽不出去,夢澤居士他們也不出去。張滑貍說道:“諸位仙人,如果匯聚我們眾人之力,或許也未可知。”
蘭君仙子說道:“一動不如一靜,滑貍天師,我認為應該從長遠考慮,或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
公子囂的神念發出陰冷的聲音說道:“哪個角度?說來讓我聽聽。”
眾人不寒而栗,他們躲在符海內部的入口處,而且是神念傳音,依然被公子囂給聽到了。
符海上空風起云涌,金色霧氣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看架勢公子囂的神念隨時可能闖入符海。
張正陽緩緩向下沉去,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該做好最壞的準備了。金色漩渦徐徐流轉,天地間的靈氣怒潮般涌入符海。
張滑貍須發飛揚喝道:“我輩修士,生于此方天地,與天羅世界大道契合。現在大敵當前,唯有有進無退。”
金色漩渦中一道金光閃過,張滑貍倉促閃避,依然被金光貫穿了小腹。夢澤居士喝道:“不要輕舉妄動,方才蘭君仙子說的另一個角度,是以和為貴。
我們早就聽聞過囂扈世家的名聲,天羅世界不過是一個小千世界,從來沒有太大的野心。今日有幸得到囂扈世家真仙的蒞臨,這是天羅世界的福氣。”
公子囂的聲音響起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被天羅世界的修士逼迫自爆,交出兇手,否則此事沒完。”
眾人的目光匯聚在張滑貍身上,張正陽是張滑貍的重孫子,還是逼殺扈朗的主謀。
現在公子囂要交出兇手,張滑貍如何決定?
張滑貍捂著小腹的傷口說道:“天師府坐鎮天羅世界數萬年之久,自問還算是盡心竭力。
每逢天地浩劫,天師府從來不曾躲避,從來不曾怯懦避戰。為了不相干的世人,天師府能夠挺身而出,今日囂扈世家欺負到了天師府的頭上。張滑貍不才,也做不出交出自家子孫的無恥勾當。”
蘭君仙子說道:“滑貍天師,你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天師府,你要為天羅世界著想,而不是如此自私自利。”
張滑貍放聲大笑說道:“你還要臉嗎?為了天羅世界著想?如果天羅世界需要我交出自己的重孫子來茍且偷生,這個世界就沒有值得我張家守護的意義。”
張正陽出現在腎宮秘殿,他沉著臉出現在努力煉化那點真陰的甄見面前說道:“不愁,做好最壞的準備。”
紫蝶熱切湊過來說道:“您說個章程。”
張正陽謹慎看了看周圍,紫蝶說道:“這里是冥河船,我們說些什么,那群蠢貨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