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見杯中的茶水灑出來,蘇師的命運如此凄慘?
蘇夢醒看著院外說道:“很悲催的童年,我的母親背負著這種罪名,我的父親是個行兇的罪人,我就是孽種。
你被人稱之為小賤人,因此你憤怒,我理解,我知道那種羞辱有多疼,有多讓人憤怒。
今天和你說起往事,我只想告訴你,誰特么的放狗屁,說生死是小,失節事大?”
甄見抿嘴,聽來的,小鎮上的長舌婦們經常用這種話來標榜自己的純潔。甄見支支吾吾,沒辦法回答。
蘇夢醒噓口氣,平息了怒火說道:“太過高深的東西,我不懂。我只知道世俗的皇朝,建立之后首先要制定律法,告訴百姓什么是錯的,堅決不可以觸犯,否則就是犯罪。
然后還要從品性方面樹立榜樣,比如說貞潔之女、為國家戰死的英雄,這不算過分,畢竟是為了更好地控制百姓。
這也就是世人常說的倫常,子女敬畏父母,臣民效忠皇帝,這樣才不至于天下大亂。”
蘇夢醒給自己滿上酒,說道:“說句醉話,冊封山川神靈,也不外如是。”
甄見小口抿酒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蘇夢醒嘆口氣,想起當年的往事,心里不太痛快。甄見抬頭看了看,傳音說道:“蘇師,我被一個臭娘們給欺負了。”
蘇夢醒不動聲色說道:“殺生月和大天師沒出面?”
甄見說道:“沒有,也不能說沒有,明月打不過她,我也打不過。我師父說從長計議,這就扎心了,我心好痛。”
蘇夢醒把甄見的話聯系起來,直接懂了。被女人欺負,肯定不是打架,而是另一個層面上的欺負。否則如何隱晦提起失節事大?
大天師估計惹不起,所以提出從長計議,殺生月肯定是怒火中燒,只是有心無力。
蘇夢醒從袖子里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之后是風干雞,蘇夢醒撕開風干雞說道:“這太過分了,別光喝酒,吃點小菜墊底。”
甄見撕下一條風干雞肉慢慢嚼著,蘇夢醒說道:“別人怎么想,我管不著,既然是你的事情,我告訴你,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甄見頓時打起精神,蘇夢醒說道:“若是動手,暫時你肯定不行,所以要耐心等待。”
甄見緊緊握著酒杯問道:“若是我強大起來,該怎么具體報復?”
蘇夢醒肯定地回復道:“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怎么欺負你,你怎么反擊回去。”
甄見踟躕,這不好吧。兩世為人,燕凌天也好,甄見也罷,都是那種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否則燕凌天被九黎山神糾纏幾百年,他也不敢給個答復。
甄見是憋屈帶窩火,許下了一個婚約的承諾,至于具體應該怎么做,甄見真的是懵懵懂懂。
現在蘇夢醒給出這樣一個報復方案,甄見直覺到不對,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