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猴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舉起巨大的酒壇子喝了半壇子酒,然后把酒壇子丟向甄見說道:“在這里呢。”
任間侯的目光投向海猴子的手腕,他這才看到海猴子毛茸茸的巨大手指上戴著一個骷髏戒指,任間侯痛苦低頭。
海猴子吐出酒氣說道:“為了生下你,你娘透支了自己的潛力,不過她一直陪伴著你老爹,她不會寂寞。”
甄見蹲在酒壇子的邊緣,對于海猴子是個酒壇,對于甄見來說這就是一個巨大的酒缸,太大了。
甄見凌空虛抓,一縷酒線飛上來,甄見喝了一口漲紅臉,這酒……上頭。海猴子說道:“事情挺復雜啊,不愁道主。”
任間侯詫異看著海猴子,老爹怎么知道道主的名字叫做不愁?甄見小臉紅撲撲蹲在酒缸邊緣說道:“也不復雜。”
海猴子閉上眼睛,全力感知畫中界里面的分神。分神和補天龜交流,海猴子在迅速掌握情況。
片刻之后海猴子擺手說道:“大致情況弄懂了,更瑣碎的事情不想聽,懶得動腦子。
東皇當年打敗了我,逼迫我答應鎮壓海眼,現在東皇不知道死沒死,就算沒死,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到了脫困的時候。幫我解開鎖鏈,老子受夠了。”
甄見說道:“我需要去見吞舟鯨,五絕陣是個極為龐大繁瑣的大陣,牽一發而動全身,解開的關鍵不在你這里,而是在吞舟鯨那里。”
天際打開一條裂縫,一道熟悉的氣息伴隨這幾個人闖入天羅世界。返回天師盟的張滑貍回來了,還帶著幾個強者同行。
海猴子說道:“吞舟鯨腦子有病,見到他別廢話,直接收走,懂不懂?我們幾個泡制他。”
任間侯聽得一頭霧水,老爹面對道主怎么如此客氣?這到底是幾個意思?這不像是他老爹的作風啊。
海猴子揮手說道:“我兒子是個廢物,道主多少也給他一點兒機會,我們一家子湊在一起,這才好。”
甄見笑笑,跳進酒缸里,用一個空酒壇子裝酒,這是海猴子的私釀,這才是好酒,饞人得很。
任間侯看著海猴子,海猴子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任間侯踹飛說道:“好好聽道主的話,否則揍死你這個小雜毛。”
任間侯臊得滿臉通紅,甄見竄出酒缸說道:“我們走。”
張滑貍已經歸來,肯定有事情要說,既然已經來到忘情海,那么先把五絕陣最后一個坐鎮的遠古巨擘搞定再說。
畫中界里面,海猴子癡癡看著一個身材健壯,容貌冷峻的女子,這就是海猴子的老婆,任間侯的母親。
任間侯的母親死了,但是她的神魂被海猴子封印在那個骷髏戒指中,骷髏就是任間侯母親的頭顱。
海猴子沒辦法進一步去做,當畫中界收攝海猴子的一縷真靈,任間侯母親的一縷真靈也在畫中界化形了。
文字甄見彈指,一道金光打在任間侯母親的眉心。白玉蚌就是在畫中界修復受損的神魂,甄見有了經驗。
冷峻女子虛渺的身體微微凝實,文字甄見打入的不僅僅是滋養神魂的能量,還傳遞了一門修復神魂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