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是本能,戰斗是責任,當山字營被內外聯合攻破,駐扎的仙人見到大勢已去,他們分頭逃竄,散落在四面八方。
敵人的目的是搗毀山字營,拔出這個釘子,只是誰也想不到甄見進入了迷障山,直接打下了如此龐大的大本營。
無定河兩側的斷橋,水蔓妖的藤蔓組成的拱橋,讓山字營投奔過來的戰士們歡喜得要瘋了。
沖過來的仙人和啟靈她們忘情擁抱在一起,劫后余生的幸福,不是經歷過絕境的人無法理解。
平素些許的恩怨,在艱難求生之后是過眼云煙,此刻他們只剩下了無盡的歡喜和希望。
迷障山成為了真正的大營,無定河的水蔓妖也成為了合作伙伴,僅僅是這一道天塹,就足以讓人睡個安穩覺。
甄見沒經歷過玄天戰場的殘酷,不知道駐扎在六大營的戰士,根本不敢放松警惕。饒是如此,山字營依然陷落了。
回歸的仙人并不是很多,陸陸續續來了六百多人。一個大營至少是一萬仙人駐防,現在所有的幸存者加起來,十不存一。
六欲老人從峭壁上爬下來,便宜嘛,該占就得占,六欲老人又不是圣人,他也從來沒想過當圣人。
只是什么事情要有個度,不能過分,適可而止是最好的選擇。六欲老人混入人群,賊溜溜的眼睛看著一個個激動得落淚的仙人。
晝圣不動聲色退遠一些,六欲老人湊過去看熱鬧,晝圣放心了。六欲老人是小師弟的部下,晝圣從來沒想過僭越指揮。
六欲老人賣相極佳,不看他的那雙賊眼,妥妥的得道高人一個。六欲老人瞇著眼睛在人群附近逡巡,在吵雜的相互打聽彼此逃生經歷的聲音中,六欲老人緩緩退出來,對遠方的晝圣點頭。
晝圣走過來,喧囂的人群安靜。晝圣說道:“諸位劫后余生,是玄天世界的最大安慰,誰能告訴我,山字營是誰勾結了敵人?”
啟靈想要開口,看到晝圣微笑的表情,她明智閉嘴,情況似乎不對。晝圣和藹問道:“我要真正的知情人,我想知道是誰如此喪心病狂,勾結敵人出賣山字營,導致上萬的仙人生死不明。
我想知道,你們的良心丟在了哪里?我想知道你們為何如此的喪盡天良,出賣自己的故園,傷害手足兄弟。”
一個個逃回來的仙人震驚,難道自己被懷疑了?我們經歷過重重磨難,從來沒有對敵人低頭,為何會懷疑我們?
晝圣看到一個個茫然的仙人,他輕聲說道:“六欲道友,請指出誰是藏匿其中的叛徒。”
六欲老人背著手,下頜指向了一個中年人說道:“如果不是和少主混了一些好處,我還真沒辦法窺視你的秘密。站出來吧,說說你是如何為了一份秘籍而打入逃生者內部,說說你如何引領不知情的同伴順利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