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船的盛宴,喧囂而放恣,甄見的老班底,知道甄見是什么性格,自然不會在他面前拘謹。
來自冥海的諸多強者,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氣,比在家里還要自在。不要說那些宙子,就連諸多宇宙峰的長老也頗為心動,可惜執法長老不太懂事,沒邀請他們。
冥河船上各種南腔北調的小調響起,更多的人打著拍子應和。知天劍被嵐玉嚴防死守,可不能繼續喝醉了唱小曲。知天劍可以不要臉,嵐玉要。
被女人看著的男人,不被人待見。許多次知天劍湊在喝得熱鬧的人群處,然后冷場。一個個嫌棄的眼神,讓知天劍很受傷。
甄見眼前人頭無數,每個人至少好幾個腦袋,肯定喝多了。甄見心里明白,就是手不聽使喚,不自覺地抓著酒壇子往嘴里灌酒。
滿船男女老……少,唯一的一個比童子稍大一些的甄見,被人輪番灌酒,他已經喝得五迷三道。
肯定有強者混入到了冥河船,甄見迷迷糊糊中有這個感應,只是腦子不太靈光。
各種美酒混雜,其中還有許多來自冥海的美酒,口味不一的烈酒入肚,甄見醉眼迷離。
公子囂和紫瞳與張紫青站在一起,沒辦法阻攔。執法長老再也不是那種老獨狼的模樣,就是他按著甄見的肩膀,讓人輪番給甄見灌酒。執法長老這個老頭子起哄的場合怎么阻攔?
幽祖覺得甚是孤獨,看著被灌得暈頭轉向的甄見,幽祖極為羨慕。幽祖喜歡那種喝酒的時候打成一片的感覺,可惜冥海中的這些家伙不上道。
一個個客客氣氣的敬酒,看著就煩。喝酒,就得像甄見這樣,不管熟不熟的人,沖上去就敢灌他,這樣喝酒才過癮。
烈酒從嘴角灑落,灌倒了領口里。一個死后臉上依然留著長長傷疤的男子抓住甄見的胳膊吼道:“你會不會喝酒?你是喝酒還是在洗衣服呢?”
甄見順著男子的力量倒過去,男子驚慌向后退說道:“哎,你咋還碰瓷呢?不帶這么玩的。”
甄見踉踉蹌蹌站穩,提著酒壇子晃了晃腦袋,耳中聽到有人喊道:“倒!倒!我賭他十個呼吸趴下,誰下注?我做莊。”
甄見抓住一個女子的胳膊站穩身體,幽祖說道:“我賭他不倒,現在計數。”
甄見順著聲音走過去,幽祖拍著桌子吼道:“站穩了,你敢倒下去,我把你老婆帶到冥海里。”
甄見用酒壇子指著幽祖呵呵笑道:“瞧……瞧不起我,我也能倒?押注我贏是不是?你眼光好,老海,記住這個老家伙,改天單獨請他,我就喜歡別人信賴我。”
酒壇子砸在了幽祖面前,甄見拍向幽祖的肩膀,附近的人群頓時寂靜。甄見的手落空,幽祖的肩膀似乎在搖晃,還有好幾個幻影。
知天劍急忙沖過來攙扶住甄見,甄見湊近了看,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認得你,就是那個喝醉了唱小曲的家伙,你叫啥名來著?”
這是醉到什么程度了?知天劍恨不得把甄見丟進冥海。醉成這樣還能記得我的糗事,我當初有多丟人?
甄見的手胡亂抓著,終于抓住了幽祖的肩膀說道:“你這個老先生眼光不錯,來,走一壇,你眼光不錯,酒量不行,哪有用杯子喝酒的道理,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