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于是問道:“你想去那邊嗎?”
李別急忙說道:“我可不想。”
李傕又扭頭問李暹:“那你呢?愿意去敵人中間嗎?”
李暹也搖了搖頭,回道:“我可不愿意。我在這邊還要盯著樊稠那家伙呢。”
李傕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踱步道:“這就是了!我們的重心在長安,不是西涼那戰亂凋敝的地方。有一天,你們兩個人要過去一個,但絕不是近兩年。”
“而且這雍州的官職主要不是給咱們的人,而是用來拉攏分化當地的派別。你們想想,我們安排很多人過去,現在占據那里的人豈不要恨死我們。”
“我打算拉攏皇甫嵩,用他來制衡馬騰、韓遂。另外雍州幾個關鍵位置先空缺著,等這兩年長安穩固了,再慢慢增添人手。你們要學著點,這就叫手段。”
兩人大開眼界,紛紛佩服不已。
李傕心中對董白這段時間比較滿意,除了糧草貿易和雍州刺史的事情以外,董白對他表現出的這種尊重更讓他覺得自己了不起。
董卓遭變故以后,要不是他力挽狂瀾,就沒有董白往后的故事了。看來她又長大了一點,懂些事了。等他權利再穩固一些,還可以把她收為兒媳婦呢。哈哈哈!
不過董白又算得上什么,真正的美人還不是控制在他的手上,而且這段時間與他達成默契,談成合作的共識了。真是諸事順利啊!
他這段時間沉浸在這件事和戰事大勝、解決糧草、正式開府、推動計策等方面的成就之中,暫時忽視了賈詡即將回家守孝的隱患。
十日之后,馬騰、韓遂上表請降,長安朝廷氣氛頓時放松了下來。
可是李傕卻一改前些日子笑口常開的狀態,變得憂心起來,事情當然是和賈詡有關的。
他對于這個實力強勁的賈文和,幾年來一直表現出無比的信任和親切。在賈詡丁憂的這段時間,他計劃授予他諫議大夫的官位,讓他在家領俸祿,并且不會被他人所制。
可是不知哪里傳來流言,說是樊稠打算結好賈詡。并且以他涼州金城人的身份,打算上奏朝廷,讓賈詡回家守孝的同時,擔任涼州別駕,以約束不安穩的群雄。
李傕聽說后的第一反應是感到了強烈的威脅。賈詡可是他的人,這個樊稠仗著自己和他老家近,又有深得軍心,恐怕是膨脹到找死的地步了啊。
要不要干掉他?還真別說,他真的通過李別,掌握了樊稠的把柄。可是現在機會還不成熟,要花些時間才能做這件事。
除掉他以后,那個李儒也可以準備準備了,反正他是看夠李儒的臉色了。
回到這個問題。賈詡要怎么拉攏呢?這個家伙不喜錢財美色,但挺高傲的。要拉住他這個人,需要足夠的尊重。
突然李傕靈機一動,有辦法了!既然樊稠敢這么做,那我就來個狠的,給一個樊稠絕對無法設想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