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卻視若未覺,云淡風輕地笑道:“氣勢磅礴浩大,換做常人未戰已敗。我很期待,你盡可放手一搏。”
“好!”流云宗主一聲暴喝,大步跨出,一腳踏下,手中長劍虛空一劈,空間一陣扭曲,霸道的氣勁發出滾滾雷動之聲,狂風咆哮,天地為之色變。
“我們宗主的霸劍果然非同凡響,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勢,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
“是呀!這么多年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宗主施展這種劍道。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宗主已數十年未動過劍,因為還沒人能讓他動劍。”
流云宗的一眾精英高手,被宗主的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氣勢所懾服,紛紛動容,一掃適才的沮喪之氣。
流云宗主霸道的一劍,速度不算快,卻蘊含著厚重的如山威勢,劈開空間氣流朝陸隨風迎面劈斬,強大厚重的劍氣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巖壓頂之勢。
陸隨風的劍再次出鞘,朝著狂劈而來的劍虛虛地揮出一劍,輕靈而漂浮。沒有強勁的劍氣,卻無聲無息地穿透對方厚重霸道的劍氣,精確無比地點擊在流云宗主的劍尖上。火星四濺間,流云宗主頓感手臂一陣酸麻,只覺一股綿柔的勁力順著劍身不斷地涌入手臂。心中一驚,劍勢微頓,陸隨風的劍巳趁勢虛飄飄的刺來,沒有任何線路軌跡,十分隨意。劍尖不停地顫動,忽左忽右,根本無法預判他的劍下一刻會刺向何處。
情急之下,流云宗主憑著直覺回劍上挑,鏘!兩劍相撞,厚重的劍氣崩開了陸隨風的薄劍。心中一喜,正欲展開反擊,一抹寒光又出現在他眼前,同樣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擊范圍之內。
陸隨鳳的劍看似隨意揮灑,毫無章法,隨心所欲地東刺一劍,西點一劍,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勝防,根本無法預測他的劍下一刻會指向全身的哪個部位。
每一劍都那么漂浮詭異,顫悠悠的劍鋒時常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對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這是劍道的一種至高境界,無招無式,卻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劍式。意在劍先,意動劍至。
每出一劍都令流云宗主毛骨悚然,冷汗直冒,驚得左右狂跳。
流云宗主從霸氣縱橫的主動攻擊,到氣喘吁吁,左支右絀,一劍一劍笨拙的格擋,整個過程的轉換只在幾個呼吸之間。讓那些剛從沮喪中走出來的一眾流云宗精英高手們再次發出一片哀聲,有些人甚至閉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哐當!一聲清脆的長劍墜地聲。流云宗主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徘徊在生命邊緣的殘酷折磨,那種膽顫心驚的恐懼徹底的摧毀了他堅韌的心神。如果對方愿意,他此刻只怕已死過七八十次了,什么是差距,差距有多大?天淵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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