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目標是我,放了他,我跟你們換。”蕭千夜冷冷的開口,老叟和安鈺同時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互換了眼神,云瀟死死的拉住他,拼命搖頭,蕭千夜沉了口氣,掙開她的手走上前,“高總督,祭星宮,星圣女,還有陛下……你們大費周章不過是想暗中逮捕我,放了霍滄,我跟你們走。”
“哦?”安鈺拖長了聲音,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順利,她使了個眼神,老叟心領神會的從懷里掏出三個藥瓶扔了過來,道,“軍閣主把這三瓶藥全喝了,我就放人。”
“好。”他撿起地上的瓶子,毫不猶豫一飲而盡,隨即身體開始酥軟,漸漸使不上力。
“劍靈也扔了。”安鈺補充了一句,瞥見他手上還死死握住的白色長劍,蕭千夜眉峰一蹙,這瞬間的猶豫被老叟看在眼里,捏著布袋人偶咔嚓一下扯下了一只手!
同一時刻,霍滄的左手臂竟然也從身體上直直的掉落,而他依然面無表情,仿佛無知無覺。
“再猶豫,我可就擰頭了哦。”老叟不客氣的催促,蕭千夜赫然松手,瀝空劍掉入雪中。
“還有那只鳥,讓它往南飛,不許回頭。”安鈺仍是不放心,瞅見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天征鳥,蕭千夜扭過頭,只是抬手朝南做了個手勢,天征鳥在頭頂盤旋了幾圈,又感覺到主人的嚴厲,不情不愿的飛走了。
“嗯,聽話就好,讓我想想還有什么。”安鈺夸贊了一句,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摸了幾遍,從他懷里掏出來了那枚兇獸的家徽,好奇的舉起來盯著上面的窮奇看了許久,奇怪的道,“這又是什么東西?嗯……上面好像有些奇怪的力量呢,算了,一起扔了吧。”
她揚起手用力一揮,家徽劃出一道藍色的光線,被扔的好遠。
“還有嗎?”蕭千夜焦急的催促了一句,目不轉睛的盯著神志全無的霍滄,他被扯斷的手臂里血流如注,如果不盡快止血,他就會流血而死!
“還有最重要的。”安鈺鬼魅一笑,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云瀟身前,小心的碰了碰她。
“你!”他赫然轉身,雖然身體毫無力氣,還是一把扣住了安鈺的手!
“好可怕的眼神呢……”安鈺被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眸驚住,也是后怕的退開了幾步,許久才重新鎮定下來,輕咳了幾聲,“那三瓶藥可是縛王水獄給的,在無數人身上做過實驗,我記得藥效發作的速度不如軟骨毒,但是能整整持續一個多月呢!你很快就動不了了,我們一個老人家,一個小孩子,要怎么帶著你這么個大男人回去復命呀?不如……讓這位大姐姐幫幫忙怎么樣?”
“我幫你!”云瀟接下話,一把抓住蕭千夜,安鈺大宮主會心一笑,扭頭道,“老爺爺,那藥還有嗎?給這位大姐姐試試,看她有沒有用唄!”
“哦?這藥還能失效不成?”老叟頓時來了興趣,又摸了三瓶一樣的藥瓶扔過來,“可別浪費了啊,這藥可珍貴了。”
“能在靈鳳族身上實驗,還怕浪費?”安鈺興奮的盯著云瀟,普通的法術根本近不了她的身體,靠近就會被靈鳳之息燒毀,她自己的武學劍技又十分精湛,的確是個非常棘手的人物,就是不知道縛王水獄苦心多年研究出來的這些毒藥,是不是也對靈鳳族起不到作用?
“阿瀟!”蕭千夜想勸阻,又見老叟枯瘦的手指已經默默摳住了布袋人的腦袋,只能忍下這口氣。
云瀟撿起地上的瓶子喝下藥水,無色無味像普通的水一樣,身體里“噗嗤”一下燃起鳳火,隨后隱藏在骨血里的霜天雪散出冰涼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