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溪太子不由自主的也想再湊近一點看得更清楚,那些文字不是飛垣的,扭扭曲曲更像是某一種奇怪的符號。
蕭奕白倒吸一口寒氣,白教的歷代教主都是罕見的異族人,而接掌白教的唯一條件就是能讓這個蓮花神座燃起火焰!他的血竟然也能如此,古代種的血……果然也是屬于異族的嗎?
“喂,你看看上面寫了什么?”明溪太子默默喊了他一句,淺金色的目光千回百轉,是在緊盯著蕭奕白的表情,他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些文字,一點點咬緊了牙,“是和……是和那塊雪碑上一樣的文字,這個蓮花神座難道也是上天界留下的東西?不、不可能的,白教是墜天之后才立的教,它不可能會有上天界的東西!”
明溪太子也在認真思索,根據白教的典籍記載,白教立教至今大約已有七百年歷史,算上已經名存實亡的末代教主飛影,有記載的教主一共是一百四十位,它一直占據著伽羅的正中央,是個割據一方的強大勢力,但也非常保守的從來不插手飛垣其它境的事情,這個龐大的宗教究竟是誰創建,目的又是什么,至今無人知曉,白教甚至沒有自己信仰的神明,只是以那塊雪碑為最高神諭,即便如此它仍舊是收攬人心絲毫不帶手軟,整個伽羅幾乎都是它的信徒!
“古書……明溪,這是一本古書!”在恍然大悟看懂上面的文字之后,蕭奕白頓時抬高了語氣,“和皇室擁有的‘沉月’一樣,這也是一本記載了真實歷史的古書!”
“古書!”明溪太子豁然站起來,金色的眼眸寫滿不可置信,伸出手的顫抖著指向光鏡對面,“它都寫了些什么?你能不能看懂?”
蕭奕白仔細看著那些文字,他應該是不認識這些文字的,但是又好像能理解它的意思,就和八年前第一次深入到雪碑面前的時候一模一樣。
“念出來,快念給我聽聽!”太子焦急的催促了一句,蕭奕白頓了一下,點頭,“吾名‘禺疆’,自上天界而來,偶遇鳳姬,談及過往,深感同修之過不可饒恕,然萬年光陰,吾等并肩而戰,不忍苛責,但觀箴島眾靈失其信仰,怨懟四起,心中再無希望,憐眾生疾苦,以同修之故名創立‘白教’,留吾佩劍‘風神’,愿島內生靈重拾信仰,雖失藍天,但存碧海,初心不負。”
“禺疆?”明溪太子重復著這個名字,上天界來的“禺疆”,難道是尊號“風神”的那位?
難怪白教歷代教主都很少使用劍,教內卻有三圣劍之一的“風神”!
“信仰……哼。”蕭奕白卻是不屑一顧,甚至發出了嗤之以鼻的聲音,“這說話的語氣和雪碑上預言之神所留的一模一樣,果然上天界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家伙,根本不懂什么憐眾生疾苦!鳳姬大人這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會信這種鬼話,真的讓白教在飛垣立了足?要是換成我,我必會自己親手毀了這種虛偽的信仰!風神禺疆……難道他還想飛垣上的眾生繼續信仰所謂的上天界十二神嗎?”
“鳳姬或許有自己的苦衷。”明溪太子尷尬的笑了一下,皇室的先祖也是上天界的十二神,他這么說,豈不是把皇室也列為了“虛偽的信仰”?
“風神!”蕭奕白倒是沒有注意到明溪的表情,他的眼睛咕嚕轉了一圈,終于揚起了喜色,“對了,我把風神給了云瀟,如果他們已經遇見了,我就可以通過風神找到他們!”
“你先別急。”見他立刻就要走,明溪太子連忙喊住他,輕咳了一聲,責備道,“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現在伽羅有多少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