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瀟卻一臉嚴肅的望向了羅陵,烽火看著她隱隱發光的雙眼,趕緊晃了晃她的肩膀,小聲提醒道:“喂、喂喂!你可別有什么想法啊,算命這種事情不能當真的,而且我到了東冥之后,也曾好奇的學過幾年,但是怎么都算不準,每次都鬧笑話,多半這玩意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你別千萬別當真。”
羅陵在旁邊莫名其妙的連續打了三個噴嚏,感覺那邊的臭丫頭一定在嘀嘀咕咕的說自己壞話,他皮笑肉不笑的走過來,假意熱情的拉住烽火的袖子,壓低聲音警告道:“你又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過來一起吃點餃子。”
烽火沖著云瀟連連使眼色,云瀟會意的又將她拉了回來,擋在兩人中間,歪頭笑了笑:“你過來干什么,女孩子說悄悄話,你一邊呆著去!”
羅陵目瞪口呆的望著云瀟,瞥見烽火得意洋洋的沖自己吐著舌頭,然后兩個女人手拉著手跑到密室的另一頭去了。
“蕭閣主不管嗎?”羅陵只得無奈的將目光投向蕭千夜,他正夾著一個餃子吹氣,聽見這樣的話也僅僅只是抬頭瞥了一眼,低道,“管什么?女人之間的話題,你還能插得進嘴?羅先生還是坐下歇歇吧,等她們聊完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呃……”羅陵眼珠咕嚕一轉,也是無奈,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坐好,拖著下巴一直皺眉盯著烽火。
蕭千夜眼也不抬,吃了一口餃子,忽然問道:“那姑娘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這么年輕怎么就成了風魔的人?她又是有什么特別的本事讓你們青睞的?”
“大本事也沒有,就是好相處。”羅陵搖搖頭,光又是著急又是好笑,“她小的時候遇見我,恰好那時候無聊就隨手給她占了一星,占卜顯示她的本名‘徐若水’命犯太歲,會克死父母,導致家道中落,我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但是人家不信這一套,沒多久出海家主夫妻淹死了才想起我的話,匆匆忙忙改了名字,但早就為時已晚了。”
羅陵默默嘆了口氣,表情嚴肅中帶著些許委屈,又道:“也許是我跟這丫頭有緣,她被她奶奶丟在東冥的山里,偏偏遇上我要去隔壁的千禧城走商,順手就給救回來了,反正她也沒人要,又沒有安身之地,我就把她留在身邊了。”
“哦?”蕭千夜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墻角拽著云瀟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么的烽火,奇怪的道,“東冥的占星術聞名全境,甚至萬佑城主動要求軍閣撤出,就因為相信城主每月在天象儀的占星結果,連祭星宮的月圣女也是東冥出身,我倒是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厲害的術法能如此精準?”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反正自古以來都這樣,習慣罷了。”羅陵倒是無所謂的笑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蕭千夜眉間一動,用手指沾了沾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字,正色道:“先生可能幫我算算這個名字的兇吉?”
羅陵微微蹙眉,發現他寫的是自己的姓氏“蕭”,他也沾了點水滴在那個字上,認真的感覺著手指上奇妙的占星之力。
這個字極其寒冷,像冰封萬年的寒冰,冷的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額頭的冷汗也在瞬間滑落臉頰,羅陵深深吸了口氣,第一次感到桌上的字像個萬丈深淵觸不到底,好奇致使他加重手指的靈術,想進一步抽絲剝繭,尋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