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稍微感覺到一些了。”蕭奕白點點頭,有一絲欣喜從眸底流過,他似乎還沒察覺到弟弟現在身邊的景象有些不對勁,言語中還樂呵呵的說道:“不過還是沒有之前那么敏銳,夜王說了,每毀去一個封印地,就會解除一部分的夜咒束縛,我自己也能慢慢調息加快恢復,你不必擔心我,對了,算算時間你們也該到了吧,你這是在哪里?”
“你問我在哪里?”蕭千夜冷哼一聲,豎起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拜你所賜,剛從御劍術上摔下來,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半山腰里休息。”
“呃……”蕭奕白尷尬的咧咧嘴,背后的明溪忍不住捂嘴偷笑,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句,“他瞞著我偷偷讓征帆把那個家徽給你帶去,本來也沒打算這么快暴露,誰知道剛才下手太重影響到了你,他擔心你出事,不得不在我面前開了光鏡,我自認為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可他如今還這么提防著我,真讓人難過。”
蕭奕白聽見這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光鏡,不讓他繼續和弟弟說話,又趕緊關心的問道:“那你現在怎么樣,還能使用御劍術嗎?”
蕭千夜環視一周,這里是一處避風的山腰,地勢勉強還算平坦,但是距離昆侖一派究竟有多遠,那必須得重新以御劍術回到天上觀察清楚才能判斷,但眼下他的身體又僵硬到無法控制,再使用御劍術多半還得掉下來,想到這里,蕭千夜不快的瞪了一眼蕭奕白,有氣沒地方發泄,冷然罵道:“你就別虛情假意的關心我了,上次害我墜崖,這次又差點把我摔死,你是不是一定要給我找點麻煩才開心?”
蕭奕白聽著他喋喋不休的抱怨,鄭重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嘴皮上還是笑意瀲瀲:“對不起嘛!”
蕭千夜還不及回嘴,突然冒出一個熟悉的小姑娘聲音,湊著臉就伸到光鏡前面,好奇的嘀咕道:“咦,你這是在和誰道歉呢,平時可沒見你這么謙虛過……啊!蕭、蕭千夜!”
那頭的尖叫聲剛脫口,蕭奕白順勢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蕭千夜神色一冷,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前任白教的教主飛影!?
蕭奕白看到弟弟瞬間陰沉的想要殺人的臉龐,連忙搶話解釋起來:“那個、你知道的,我現在是被囚禁在封心臺,星羅湖外圍安排了駐都部隊,還有朱厭和慕西昭輪班看守,明溪擔心我孤身被困封心臺,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這才將飛影調了過來,她雖然有些毛手毛腳的,但畢竟會些白教的術法,能堤防著朱厭。”
蕭千夜想了想,雖然對飛影本人并無半點好感,但是她不僅僅是白教教主,還是罕見的靈羽族后裔,確實是對付朱厭的好辦法。
“哼……哼哼!”飛影本就和蕭千夜不和,這會見面本想遠遠的罵兩句,結果還沒開口就被蕭奕白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從鼻腔里發出一連串的哼唧聲,蕭奕白才害得他從御劍術上摔下來,要是這會飛影火上澆油,恐怕弟弟得氣到發瘋,他趕緊伸手摸了摸光鏡,語速飛快:“你好好休息,等身體恢復再回昆侖,我就不打擾你了,哦,對了,幫我向弟妹問好,嘿嘿,嘿嘿。”
他一邊嬉笑,一邊眼疾手快掐斷光鏡,蕭千夜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此時更是陰著一張臉,真的是又氣又不好發作,云瀟倒是被這樣的兄弟倆逗笑,好像突然有點明白為什么他總會擔心大哥的安危,蕭千夜這才回神,見她盯著自己笑個不停,不由臉頰一紅,逞強著想要站起來,說道:“這里太冷了,你有身孕,不能在野外風餐露宿,走,找個雪寨先住一晚。”
“別急別急。”云瀟不慌不忙的按住他,拂過瀝空劍默默運起御劍術,然后才主動起身拉了他一把,“我來吧,你本來技術就不好,現在身體還這個樣子,我可不想再掉下來了。”
蕭千夜無奈的跟上去,這一次云瀟站在前面,笑咯咯的眨眼,半開玩笑的說道:“換你靠著我的后背了,蕭閣主站穩了,我的技術也很一般呢,跟你真的是很般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