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低頭看著手心的銅鈴,心有所感,蕭千夜也認真的想了想,兩人互換了一眼神色,安格低聲猜測:“柳滸說了這里已經是最里端的食庫,連極其珍貴的八仙之前都是被關押在這里,但是羅公子卻不見身影,這里一定還有密室,也許……也許你說的那些東西,也在一起。”
兩人立即開始找尋,柳滸原本也就是氣昏了頭,這才想把兩個普通引游人騙進來關在里面凍死算了,結果事出反常自己落荒而逃,也沒來得及再管里端更深的秘密,果然沿著冰面一直摸索,快到盡頭的時候冰的顏色忽然變深,安格小心的摸了摸,他雖然是個沙匪畢竟祖上是干的盜寶這一行,任何細微的端倪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有東西。”安格敲了敲墻面,聽著聲音辨別著反常,退了一步說道,“后面還有暗道。”
“我來吧。”蕭千夜抬手按住墻體,真的只是輕輕一推,只見冰面噼里啪啦一陣響,露出后方又是堅硬的海魂石大門。
“又是這種石頭!”安格氣急敗壞的一腳踹過去,反倒把自己痛的跳起來,蕭千夜也緊皺著眉頭思考對策,他沒有攜帶古塵,否則就算是海魂石應該也能輕易砍破,但眼下自己手無寸鐵,要怎么才能穿過這扇堅固的門?
銅鈴又是一響,雖然不能傳聲,倒好像在安慰兩人稍安勿躁。
此時在這扇門的另一邊,明溪面無血色的扶著墻,胸口的衣襟被鮮血染紅,手臂上的傷也是陣痛難耐,他輕握著手里的玉扳指,還是固執的不肯接受靈力的運輸,雖然只是些皮肉傷,但他畢竟養尊處優慣了,哪里感受過這般無禮的待遇,眼下只是強忍著痛一言不發看著面前的綠衣女子在地上畫著他完全看不懂的復雜圖案。
四周都是堅硬的海魂石,像個密不透風的棺材,壓抑非常。
岑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蘇醒過來看到的人,竟然會是岑青。
他在睜眼的一瞬,看見岑青用手整理著頭發,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快速止住了自己的傷勢,然后脫口喊出了一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的稱謂——“太子殿下”。
他晃了一會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就是這個女人口中的“太子殿下”。
確實,那一年見到岑青的時候,他還只是皇太子而已,他一早就知道父皇有意收服白教,于是提前讓風魔的人前去協商,誰料數百年穩如磐石的白教根本沒有把他的忠告放在眼里,毫無余地的拒絕了自己的邀請,本著他的性子原本是不會再次拋出橄欖枝,但是白教獨有的術法實在太重要了,這才讓身為皇太子的他親自涉險又跑了一趟,但……還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