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呢?”雨蛟翻身坐起,立馬就擺出了防御的動作,但立即就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的酥軟,是毒品的后遺癥,他咬牙堅持著,額頭上青筋緊繃冷汗直冒,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貪圖美色想要放松一陣,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誤了長老院的大事!這要是傳出去讓其他幾位大長老知道,自己豈不是要挨受重罰?
他嚇的全身一顫,云瀟看出了他的心思,小聲安慰道:“你倒也不必這么害怕,四長老和你大哥都已經死了,那位三弟應該是逃走了,洪水有古怪,我們追不了,所以只能扣著你了。”
“四長老和大哥……死了?”雨蛟吃了一驚,看到她臉色淡然,有些不相信小心翼翼的開口,“不可能,四長老是雨蛟族最厲害的人,又有新購買的魂魄之力加持,怎么可能輕易死在別人手上,你到底是……”
話音未落,雨蛟的聲音陡然提高,肩膀在劇烈發抖,一拳擊在地面上,霍然抬頭緊盯著面前的女人,半天才呢喃著重復起她開始說的話:“云瀟……你說你叫云瀟,那不是、不是浮世嶼幼子的名字!”
云瀟的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頰,那樣溫柔的笑意卻像深不見底冰窟,讓他全身不自禁的痙攣抽搐起來,低道:“幼子,你們好像都是這么稱呼我的,不過我也不在乎,我只問你一件事,墟海里那塊龍神贈與的玉璧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你們又在上面動了什么手腳,想要通過它對付浮世嶼?”
雨蛟想竭力低頭不去看她那雙明滅晃動的雙眸,又被她死死捏著下巴強迫和自己直視,再度斥問:“還有那只雙生心魔,他到底都和你們說了什么?”
“呵……”雨蛟用力甩頭,竟然將她的手直接甩開,咬牙回道,“我落在你手里,要殺要剮隨便你,但你休想從我口中再套出任何長老院的信息!堂堂浮世嶼的皇鳥幼子,竟然伙同他人裝個女人來騙我!好在三弟果斷放棄我逃走了,等他回去向各位大長老稟明此事,早晚這筆賬我們會讓你還回來!”
云瀟閉上眼睛,長久地沉默,然后用力將他的臉擺正,她手指里的火焰開始跳動,燒起對方的皮膚和毛發,咬牙切齒的道:“這么有骨氣當時在西月茶莊就不會被美色誘惑誤事!現在才想逞強,莫非你也和那位大哥一樣癡心妄想的以為自己能成為英雄?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你不說,我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把知道的全部吐出來。”
她在說話的同時,火焰已經像一張密布的細網交織在一起,輕飄飄的貼在雨蛟的身體上,就好像給他穿上了一個火焰制成的鎧甲,云瀟咧嘴一笑,往后退了一步,手指輕輕一勾將他提到半空中,滿眼都是前所未有的陰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能控制自己的火種不會輕易燒死你,但是能烤到幾成熟,就看你的表現了。”
她的話沒讓雨蛟動容分毫,反而是一直沉默旁觀的蕭奕白和岑歌心照不宣的互換了一眼神色,莫名的擔心同時涌上眉間。
傳聞中的“不死鳥”從來都不是善良純真的,雙子在外流落多年,天性里的弒殺好戰也確實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轉變,但這些變化又在歷經萬般磨難之后,幾乎以變本加厲的形勢席卷而來!鳳姬當年還有舒少白,那個人像一把無形的劍鞘,將這世上最危險的劍溫柔的收入其中,而鳳姬也是在失去這把劍鞘之后,性格上本能才不可抑制的展露出來。
劍鞘……兩人心中同時想起來什么,不約而同的往蕭千夜望去,這個人能像當年的舒少白一樣,成為這把無形的劍鞘嗎?還是會和她一樣,成為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另一柄利劍?
未來似乎充滿了不可預期的變數,讓所有人都不敢妄加猜測。
火焰的織成的羽衣在燒灼著雨蛟,很快就讓他皮開肉綻,全身的水在迅速蒸發,讓這只雨蛟因脫水而顯得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