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的笑了,一拳砸過去,看著他裝模作樣的喊疼才得意洋洋的止住了手。
第二天清晨,兩人別過月氏族人往敦煌趕去,云瀟懶洋洋的趴在駱駝背上昏昏欲睡,蕭千夜牽著引繩,目光一秒不敢分心的緊盯著四周,他們離開月氏遺跡不久之后周圍就一直有鬼魅般的火焰在順風飄動,心知這是魔教慣用的某些法術,他只是不動聲色假裝游人,時不時還會掏出羅盤辨認方向,一晃日上高頭,燥熱的氣候熱的云瀟癱軟著一動也不想動,他解下水囊遞過去,掃到旁邊突兀的出現了一車商隊。
這些人來的蹊蹺,似乎是忽然間闖入了他的視野,目光鋒利的望過來,他看也不看幾人,扶著云瀟笑咯咯的幫她扇風解暑,為首的頭子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使了個眼色就繼續帶著人離開了。
蕭千夜用余光掃過那支“商隊”,這伙人個個人高馬大兇神惡煞,隨身攜帶著匕首和短刀,要么是附近的悍匪馬賊,要么就是雷公默派出來協助魔教徒追捕溫婷的走狗,好在現在的他一副病弱無力的模樣,又帶著一個無精打采的女人行走在沙漠之上,這才沒引起懷疑避開了問詢,此地距離敦煌尚有幾十里路,城外都如此風聲鶴唳,想必城內更是草木皆兵了吧?
“阿瀟,阿瀟?”他晃了晃云瀟,見她熱的一臉潮紅,額頭密密麻麻全是汗水,擔心的問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好熱,好熱啊……”云瀟抱怨的嘀咕了兩句,或許是受到火種頹靡的影響,她自被煌焰重創以來體溫一直都是淡淡的溫熱,這會被沙漠的炎炎烈日暴曬一上午,坐擁熾熱火種的身體竟然有些吃不消變得如散架的木偶一樣提不起力氣,蕭千夜伸手想幫她擦汗,手指剛剛碰到她的臉云瀟就一個激靈跳了起來,他嚇了一跳,沒等反應過來云瀟拽著他的手緊緊貼到了自己的臉上,貪婪的蹭了又蹭,喃喃自語,“好舒服,冰冰涼涼的!”
看她一副沉醉其中的樣子,蕭千夜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他渴望著云瀟身上獨特的熾熱,想不到這具被古代種血脈影響徹底失去體溫的身體能在這種時候起到奇效,他干脆把云瀟抱下駱駝塞到了自己的白袍里,她掙扎著探了個腦袋出來,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轉而又彎成一條笑瞇瞇的線,緊貼著他哼哼唧唧起來。
“好些了嗎?”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云瀟,此刻的她正對著自己呲牙咧嘴,一臉壞笑,“嗯,舒服多了。”
“那就繼續趕路吧。”他無奈的接話,站起來拍了拍衣擺上的沙礫,云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穿上了外袍,揉了揉眼睛一臉不情愿地翻身坐上駱駝,左右環視了一圈,奇怪的道,“還好我們沒有用劍靈御劍過來,大漠到處都是魔教的眼線在找人,這種火焰雖然力量不算很強,但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個溫婷應該不至于讓魔教之人如此興師動眾吧?”
“雷公默是在找溫婷,魔教很明顯是在找你好不好?”蕭千夜白了她一眼,見她還是一臉懵懂的神色,認真提醒,“祭典上你曾用自己的火焰擊退過妖女,魔教信奉圣火,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云瀟沖他吐著舌頭笑起來,得意洋洋的回道:“什么圣火嘛,摻了迷魂藥的火就能叫圣火嗎?這要是都能算的上圣火,那我隨手就能點出來無數個,我豈不是也能當他們的圣女大人?”